游淮泽撩起眼皮睨他一眼,“你懂个屁,那是我们将军!我就是个小兵,刚才伺候呢。你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别再说了啊,让我们将军听见有你好受的。她虽是个女子,却也上过战场打过仗,杀的敌人比你擦过的桌子都多,你当她是普通女子呢?”
“哎哟!”店小二连忙浅浅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嘴哦,该掌嘴!多谢爷,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小的立刻去给你打扫房间,就在那位将军隔壁,您稍等。”
游淮泽道:“不用打扫,再吵醒了她。我们将军治下严明,明日我们还要赶路,没功夫耽搁,钥匙给我,你去忙吧。”
“好嘞好嘞。”店小二眼里露出些许后怕,“幸好客官您提醒,不然我这嘴胡说八道的得罪了将军,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游淮泽挑了挑嘴角,“胡说八道尚且可求饶,但你那套什么女人就喜欢强硬的说法,若是真用了,求饶可也没用。”
他似只随口一说,语气懒懒地,开玩笑一般,说完就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房间。
店小二讪讪的陪笑,“是,小的就嘴上说说,不敢乱来,不敢乱来。”
在游淮泽进自己房间后不久,温倦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游淮泽下床时她便醒了,想着继续睡,可明明很困,却就是睡不着。
她从前极少有不能安眠之时,但自从那次宫变,她在自家洗澡被偷看后,她每夜都要清醒许久才能渐渐入睡。
有时候运气好,一夜无梦。大多时候杂梦不断,醒来跟没睡一般。
温倦不能理解,那件事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伤害。
她入军多年,每日与男子同吃同睡,对女子贞洁早已不像一般女子那般看重。
她甚至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战争的胜利若需要她付出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万千将士的生命,她绝不会有任何犹豫。
或许是她想得太美好,真正遇到这种事后,她居然难以调节。
可方才游淮泽在时,她居然闭眼就睡着了。
她自己都十分惊奇。
他走了,她便又再次无法安眠,头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重新躺下,感觉疲累至极,却没有任何睡意。
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不该被这样的小事影响这么久,不该。
温倦跟往常一样,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哪怕睡不着,也要闭目养神,否则她明日无法赶路。
此时,同样辗转反侧的还有游淮泽。
他指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小声怒斥谴责自己,“人家可是立志报效祖国,为百姓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好青年!你居然想用情情爱爱绑住人家!无耻啊你游淮泽!”
说完,又平躺看着房顶,“那谈恋爱跟搞事业也不冲突吧?我又不阻止她抛头颅洒热血,我还能给她接头颅,啊呸呸呸……”
又翻身面朝墙,指着自己影子训斥,“搞事业就要一心一意!爱情只会拖后腿!而且人家对你还没有爱情,啊啊啊!我是个大冤种……”
他翻来覆去无数次,最后仰面躺平,语气充满怒气,也不知在生谁的气,“怂个屁!人家大将军还成家立业生孩子了呢!她当将军,大不了我扮女装嫁给她!让我弟研究一下,她都能上天,说不定也能研究出来让男人生孩子的办法,这不就不影响了?”
他一拍被子,“哥们简直是个天才!”
他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又再次启程。
路上为了保存体力,他们都不太说话。
这也是温倦的习惯,她行军时不喜闲聊,要随时观察周围地形山脉水势。
一是记路,如此每到一个地方,她都能快速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是根据地形在脑海里演练,若是在此开战,有多少种对战方式。还能根据常见的地形设计不同的兵种以及不同兵种的数量分配。
这便是世人皆知的跟着她打仗伤亡最低的原因。
她并非是坐下来才思考,而是一直在思考。
一直到天空被星星坠得仿佛触手可及,他们才按照计划到达一个村子。
在村民家借助不好要求那么多,两人只能挤一个小房间。
还是因为那家村民的女儿刚出嫁,房间正好留着。
已是深夜,不好太过麻烦,温倦接了村民拿的被褥床单,说他们自己铺。
游淮泽看着那个比客栈小了几乎一半的床,转身往外走,“我刚看到他们好像有个柴房,我去那睡。”
“站住!”温倦喊住他,“夜里寒凉,柴房四处漏风如何睡人?你与我同睡,这是军令。”
游淮泽不情不愿的嘟囔,“就知道拿军令压我。”
温倦笑了,“正是如此。”
她从不拿军令压别人。
游淮泽夺过她手上的被褥,“我来铺,一边待着去。”
温倦由他去,看着游淮泽高大的身躯在小屋子里都转不开,却还是十分细致的铺床。
他单膝跪在床上,把床铺里面靠墙的被单铺得平整,又用薄被隔着墙,使睡里面的人不会贴着冰冷的墙壁,又扯出薄被边缘压实在床下,整理得十分仔细。
温倦看着他忙活的身影,眼底染上浅浅的笑意。
前一晚没睡好加之赶了一天路的疲惫袭来,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好了,你……”游淮泽回头,就见温倦脸压在手背上,手摁在桌角,整个人缩成一团睡着了。
他走过去拿开她脑袋旁边的煤油灯,简直郁闷。
他是有催眠功能还是怎么的?这人一跟他待在一个屋就秒睡。
想跟她说两句话都不行。
他还没表白呢!
游淮泽对着温倦投在墙壁上的影子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脱下外衣披在温倦身上,坐在床边看她。
温倦不知睡了多久,手臂发麻才慢慢转醒。
她皱眉甩着手,还没完全清醒,手臂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越甩越麻,我给你揉,别动。”
游淮泽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平时扯着嗓子说话是半点美感没有,但是他轻声说话时,声音就像暖阳清泉,撩人心弦。
温倦呆呆的望着他,也不知自己是清醒了还是在睡梦里,还是觉得疲累,脑袋一低,额头抵在了游淮泽揉她胳膊的手背上。
游淮泽手顿住,声音依旧轻,“怎么了?做噩梦了?”
温倦摇摇头,额头贴着游淮泽的手背她觉得很舒服。
正常来讲,她睡了一会再醒来应该是睡不着了,但感受着游淮泽的手背,她的困意又阵阵袭来,感觉下一秒就能沉沉睡过去。
迷糊中,温倦说道:“游淮泽,以后我们都一起睡觉吧。”
游淮泽:“……”
他不冷不热的开口:“本人不提供免费陪睡服务,你休想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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