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卓然也不见了。
谭睿在门口喊了几声，正准备走，听到男厕里面隐约有些动静，便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宋卓然刚爬上隔间上面，整个人挂在门上，看到有人进来，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
隔间外面被放了几根拖把和扫帚，正好卡在一个合适的角度，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
“看来她知道我们发现她的身份了。”池靖听完之后说。
杨开霁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他在考虑另一个问题。
“韩小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吗？她是一个被附身的玩家还是域主幻化出来的人物。”
“如果是前者，那我们必须找到她。”池靖毫不犹豫地说。
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一个人遭遇不测。池靖望着杨开霁的侧脸，心里默默想，即使没有头绪，也不想让他牺牲自己来换取线索。
池靖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联系，杨开霁大概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一旦域中有人死亡，他可以让自己回到死者死亡的那一刻，类似于共情，在那一刻，他可以透过死者的眼睛看到凶手的样子，看到案发的过程，同样的，他也必须体验同样的痛苦。
所以在张航死去的那天晚上，他独自离开了，也许是到什么地方附身于死前的张航身上，所以获得了一些线索。周圆圆死去的时候，他用同样的方式知道了她的死因。
但还有一些问题，池靖没想明白。他想找个机会问问杨开霁，虽然杨开霁可能不会告诉他。
这个能力的确非常有用，但损害也很大，一个人的精神能够承受多少次死亡？池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眼下，却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李响看起来有些恍惚，不过也能理解，任谁知道自己相互依靠了很久的朋友其实是幕后黑手的时候，恐怕情绪都很难平静。
也许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韩小风的人，这是恶鬼想出来的把戏罢了，篡改记忆不正是他们所擅长的吗？
“我来到这里，第一个遇到的就是小风，她怎么会……是虚假的呢？”李响低落地说。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可疑的话，或者有没有奇怪的举动？”池靖问。
李响回忆了半天，艰难地说：“没有。”
杨开霁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你们还记得语文老师的样子吗？”
语文老师张清河，算得上是课堂上唯一没有为难他们的老师，除了在课上睡觉的杨开霁，其他几人对他的印象都十分深刻。
池靖说：“张老师他带着银丝眼镜，穿着白色衬衣，头发打理得很整齐……”说着，他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李响，明悟了。
李响平日里不太引人注意，他的话很少，但声音轻轻柔柔，看起来没有攻击力。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因为近视，他也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身着白色衬衣，气质和语文老师十分相似。
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一点，李响下意识扶了扶眼镜：“是因为我和张老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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