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肆卿回头看着余苏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余苏礼重复着:“白肆卿,我们结婚吧。”
白肆卿笑着脑海里满是以后跟余苏礼一起生活的画面,美好,可望不可求般。
“会不会太快了,苏礼。”白肆卿克制着自己的爱,怕余苏礼是冲动日后后悔。
余苏礼摇摇头,走到白肆卿身前对上眼神:“不快,已经两辈子了。”
两辈子?白肆卿听不明白,只是自顾自的将人搂在怀里开怀大笑。
“好,结婚,我们结婚。”
白肆卿从这以后再也没苦过,因为给他糖的人找到了,现在就在他身边。
吃完饭,白肆卿牵着余苏礼的手去了一个地方。
那是,藏着母亲骨灰的别墅。
白肆卿怕余苏礼害怕遮住了他的眼睛没打算让他进去只是想在这看一眼。
可余苏礼拨开了他的手,朝着冰冷的别墅看去:“不是要去看看母亲吗,我不怕。”
余苏礼其实不知道,但从白肆卿那样复杂思念的眼神看出来了。
白肆卿的处境他是大概了解知道的。
想来,在白家是很难过的。
余苏礼心疼,心疼他一个人扛了那么久:“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呢。”
白肆卿笑得那么苦,心底最为绵软的地方被余苏礼闯进去了:“走吧,我母亲逝去前还说,以后找到挚爱的人了要带给她看看。”
推开大门,是焚香的味道跟许许多多的花。
不恐怖,而且一种难以言说的安静思念氛围。
那些个惧怕的鬼魂,都是别人日日夜夜都思念但做梦都梦不到的人。
白肆卿燃上香,熟练的跪在地垫上。
那块地垫已经有了凹痕,估计是跪了许多次了,
余苏礼站在他身后,看着那张遗像。
遗像上的女人像是发着光的,富贵,傲娇,但又温柔。
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这张照片大概是她未曾想到日后婚姻悲惨时的笑容吧。
余苏礼跟着白肆卿跪下,无比敬重的磕了个头。
“伯母,肆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把他培养的很优秀,我叫余苏礼,日后会一直陪着他,日日夜夜,长长久久,往后余生。”
余苏礼笑着,真的没有丝毫恐惧甚至上前几步将手里的香插到靠近遗像的香炉上。
余苏礼的手一点一点将白肆卿扣紧,眼神那么坚定:“白先生,你是否可以在这郑重起誓,此生此世只爱我一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我一个人。”
白肆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那是他自己一点一点磨琢出来的。
在母亲的遗像前,单膝下跪。
“我白肆卿发誓,此生此世只爱余苏礼一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直到死亡也不会将我脱离。所以,我的余先生,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婚礼是盛大的,是白肆卿花费心血甚至连一朵花都精挑细选。
两个人都是一身白色西装,只不过余苏礼身上的明显昂贵许多,带着暗纹刺绣。
余家破产了,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存在甚至从国外回来了。
婚礼当天,余家没有人出席白肆卿也没邀请,而余苏礼也不喜欢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