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卿那么认真,真的就像是把真心掏出来了。
可余苏礼不敢信,也没有任何底气觉得,会有人喜欢自己。
“白肆卿,我们可以做朋友。”余苏礼最后的勇气大概就是在这了,甚至都不敢奢求其他的。
白肆卿苦笑着,而刚刚舀的汤也已经刚好放温:“喝汤吧,那里住的不开心搬出来吧。我们是朋友对吗,朋友的建议你要听吧。”
白肆卿有些心烦意乱想抽出烟,但想到余苏礼就停了动作:“蓄意靠近你是真的,但我图的,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要你开心,你开心就好。六岁的时候我被奇怪着只能躲进一个柜子里藏起来,所有人都没有来找你,但你找到我了。还给我一颗糖,朝我伸出手。”
“我想过,那时候的事情你肯定已经记不住了。或许是无意为之,也或许是看我可怜。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拯救了我,当初的我,还有现在的我。”
“这样说好像真的挺荒唐的,但我从一始终喜欢的人,只有你。不过你不需要为此苦恼什么,当朋友就当朋友啊,反正,难过的时候想起来有我这个朋友就好了。”
“搬出来吧,不管怎么样,别继续活下阴影下了。”
余苏礼没回应,等白肆卿将他送回家之后自己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对面那一束已经准备蔫掉的鲜花。
搬出去吗,可是自己好似从未真的离开过这里。
朋友?
白肆卿吗,可以的话,好像也还不错。
余苏礼看着手机上备注着妈妈的电话号码,想来想去还是选择拨通。
嘟嘟嘟…
打了三次还是没接,余苏礼心里有些失落。
当那一束花之中的一朵花瓣掉落的那一刻,余苏礼突然想通般上楼收拾东西。
收拾出来的东西却比预想中少了很多很多,
看到那一本笔记的时候,余苏礼带走而是正正的摆在了桌子上。
希望父母回来时没看到自己会着急,希望父母知道自己的情绪时会愧疚。
白肆卿坐在办公室里,苦恼的看着手机上再也没有联系的对话框。
“吓到他了吗,以后该找什么借口靠近。真的,早知道就不说出来了。”白肆卿后悔的打脸,苦瓜般笑不出来。
秘书在外面看着恋爱脑但恋爱都没谈到的老板无语。
原本还在苦恼的白肆卿眼巴巴的盯着黑屏的手机,而下一秒看到余苏礼的电话后一秒精神起来。
“咳咳。”白肆卿莫名的紧张,撩了撩头发站的笔直。
“嗯,苏礼,怎么了。”
正经不过三秒钟。
“什么!你搬出来了!好!我马上去接你!”
余苏礼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就被挂断了电话,只能无奈的乖乖站在原地等待。
殷勤至极的白肆卿甚至在车上已经安排好了新的别墅,自动且特别积极的住到了对面。
余苏礼只需要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肆卿到处忙里忙外,连脚都不需要动。
而白肆卿像是哄小孩一样,甚至还专门买了一袋零食放到余苏礼身边。
余苏礼没吃过什么零食,而小时候最任性的一次就是吃了一个棒棒糖,最后被关进了小黑屋一整天。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肆卿看着余苏礼拘束不知所措的样子有些心疼,撕开虾片的袋子递了过来:“我买的都是你能吃的,放心,在家里不用那么拘束了。”
余苏礼的心好像被一点一点治愈了。
余苏礼看着在厨房忙活的白肆卿突然好想就理解了,家,这个词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