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看着自己一直沉默寡言的儿子,好像突然记起来,不管什么时候都一直懂事着。
“枠泽,去找找你老师,或许他会有办法。”陈母像是思考很久,最后闷闷开口。
陈枠泽不想提起蒋材雄,甚至是厌恶。
这副模样,跟之前的尊重过于反差。
毕竟之前,陈枠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老师是会自豪的。
“他不是我老师,也不会是。蒋材雄死了,这场病毒,我会想办法。”
陈父陈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理由的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三个人坐了很久,谁都没离开,这几百本被翻个遍却还是没有办法。
陈枠泽起身看着墙上的全家福,弟弟的脸已经模糊了,但这一刻突然清楚了。
自己离开家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愧疚还是想逃避。
已经记不清了,总感觉没看清楚弟弟的脸,那就是一直活着的。
只是贪玩,跑去国外罢了。
可惜,再也骗不了自己了。
“爸妈,弟弟的病例,给我看看好吗。”
陈父陈母红了眼眶,还未好的伤疤被揭开。
可这是,不能逃避的现实。
陈母慢慢起身,打开了那个房间。
19年前开始,就再也没进去的房间。
除了平时保姆来的时候进去打扫卫生能看到一点角落,再也没有进去。
这个房间,还是之前的布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书桌上的一打一打书,都是那个刚萌发就破灭的梦想。
从小就说要跟爸爸妈妈一样当医生的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陈母看到后崩溃痛苦,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些。
陈枠泽将父母安慰着送了出去,而自己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看着。
那是弟弟最喜欢的书,是自己送的。
一本故事书。
说的是小兔子淋雨要回家的故事。
“小兔子淋雨要回家,这19年下了那么多次雨了。你呢,怎么忘记回家了。”
陈枠泽为什么对医学那么执念。
因为弟弟的梦想是当最厉害的医生,跟爸爸妈妈一样的医生。
抽屉里,是满满的几大本记录。
包括病发前期,后期,甚至是检查的详细情况。
一次比一次严重。
咬人。
痛苦。
神志不清。
吐血。
四岁的他,身处炼狱。
甚至还有照片。
陈枠泽闭上眼睛不敢看,就那么哭了很久。
到最后,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强迫自己记住当时的模样。
把一个又一个病症数据记下来。
在床边的小兔子那,陈枠泽拿了过来。
这个兔子,是自己送的四岁生日礼物。
录音玩具。
但现在不敢按动那个按钮了。
缓缓的,轻轻的,按了下去。
先是自己当时带着稚气又傲娇的声音:“生日快乐,弟弟,哥哥会永远保护你的。”
到最后出现杂音,直到兔子的眼睛亮起,那是红色的爱心。
奶里奶气的声音让人听着心软。
“给哥哥买糖吃~”
“哥哥~今天外面有彩虹耶~呜呼~”
“呀哈哈哈哈~今天带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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