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接受不了那样喜欢的人如今跟自己站在对立面,或许是不想日后真的对立而战,你死我亡。
余苏礼看着乔生,希望他真的是有苦衷的。
仅仅是一个眼神,乔生知道余苏礼在想什么,但如今开不了口。
“雨太大,你身子弱,过来吧。”乔生的伞会一直向余苏礼倾斜,任何时候都一样。
江徵在车里看着两个人之间在说些什么,但雨太大听不清。
可第一反应却不是吃醋,又或者是怀疑余苏礼跟乔生之间的关系。
而是生气于乔生没把伞给余苏礼,甚至就那样让他站在那淋雨。
要是他自己,就算是吵架闹脾气,也会不顾一切把伞塞到余苏礼手里。
江徵跑了过去,撑起来一把伞:“过来。”
余苏礼看到江徵的那一瞬间就笑着跑了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是无条件的信任跟依赖。
乔生愣住了,毕竟自己这个师弟之前最为在意所信任的就是自己了。
可现在,怎么好像换了人。
余苏礼克制着,没有扑到江徵怀里,却是让眼前人失望了。
江徵原本看到余苏礼那样朝着自己跑过来,心里像是燃起了烟花,可看到他没扑到自己怀里烟花又慢慢一点点熄灭了。
像是挑衅,也像是宣布主权。
江徵看着乔生,将余苏礼的手圈住了,一点点扣紧再扣紧。
就是在说,看啊,他是我的。
余苏礼被拉进车里,车座沾上了湿湿的雨水:“少爷,我淋了雨有寒气,你身体不好还是离远些。”
江徵以为余苏礼还在生气,捏了捏自己的脸以示惩罚:“再坏的病,现在都好了。听话好不好,等下该生病了。”
余苏礼原本有些坏的心情看着无赖的小少爷也彻底消失,套着外套不再说话,只是湿漉漉的倒真像只可怜小猫了。
江府。
江徵下车时又换了一副模样,还是初见的高冷。
余苏礼跟在江徵身后,提着行李,那一件外套被小心的收着格外珍惜。
江府不似梨园那般逍遥自在了,这每走十步就会有人守着。
里里外外,好似都密不透风。
江天本意是让江徵回来住,但江徵却找了个理由带着余苏礼。
江府里面有几个大院子,院子分划成每个人的住所。
江徵让余苏礼跟着自己,走向最远最远的院子。
那安静,不会有不好听不想听的声音出现。
余苏礼不敢打量周围,只能小心的低头走路。
可就算选了最远最远的院子,也逃不出去这牢笼监狱。
余苏礼看着江徵走在前面的身影,突然有些心疼了。
往前二十多年,江徵都是这样过的吗。
会孤独会无助吧,想走走不了,想活却又浑浑噩噩。
余苏礼快走了几步,不在乎什么规矩只能让江徵感觉到自己在他身边。
江徵听着身后的动静微微一笑,也慢慢停下让身后的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