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实验室里,陈枠泽有些烦躁,习惯性扯了扯领带却又发现今天没再穿西装。
余苏礼站在门外看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陈枠泽注意到后却也没有说话,是在表达自己的情绪吗。
别扭又有些好笑。
余苏礼敲了敲门,头抵在玻璃门上歪着眼巴巴看着陈枠泽。
陈枠泽转过头偷笑,原本还在生气,但不知道为何现在气又消了。
防护服上的丧尸血液被提取出来了,而陈枠泽也认真的仔细研究着。
只是外面的余苏礼有些难受了,傻傻的站着等他出来,一站就是五个小时。
【世子,去坐着等吧。】
余苏礼:我想看看他会不会心疼,毕竟示弱,是一种最好窥探底线的方法。
系统直呼学到了,在小笔记上又加上一个办法。
陈枠泽的笔记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种各样的备注跟方式,而转身过来后看到了靠在门上等待的余苏礼。
看着是很累,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怜至极。
余苏礼委屈巴巴的又不敢说话,低着头甚至不敢对视:“好久了。”
陈枠泽下意识想要安慰,但却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我已经检测了丧尸的血液,货车不适合用来逃亡,改装也需要时间。我们明天出去找一辆越野车,这里待不久了。安保系统提示有大量丧尸在靠近。”
余苏礼怯生生的点点头,想跟着他走却站久了腿麻抽筋摔了下去。
陈枠泽接住了他,两个人倒在地上。
炙热的呼吸打在了陈枠泽的脖间,心慌意乱的那一秒钟,陈枠泽大脑一片空白。
“腿,麻了。走不动,陈博士。”余苏礼抬起头,眼神真诚至极,看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坏心思啊。
陈枠泽微微一笑,手放到了余苏礼的腰间:“是吗,走不动了啊。”
陈枠泽起身单手将余苏礼一把抱起扛在肩上:“蠢。”
余苏礼红了脸,僵硬得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变轻了不少。
陈枠泽将人抵在床上,却不知道何时拿出了一把小刀贴在了余苏礼的脸上,一脸冷漠。
【世子!被发现了!】
余苏礼的眼泪砸在刀片上,手紧紧的抓住了陈枠泽的白大褂:“陈博士,我害怕。”
陈枠泽笑着滑动刀,却又不知道为何如此不忍心,就算是用力却还是控制着只是轻轻划破了一层皮:“害怕?丧尸害怕什么?你是丧尸的领导者吗?”
余苏礼看到被发现也没有继续伪装,手指慢慢向下,揽住了陈枠泽的腰。
看着如此疯批的陈博士,却是比其他人都要纯情。
一点接触就不自觉红了耳朵。
“我对陈博士的感情,日月可鉴啊。”余苏礼认真至极,眼里没有一点撒谎的局促。
“呵,日月可鉴?丧尸什么时候也有感情了。余苏礼,我要是杀了你,会怎么样。这附近的丧尸是会发狂,还是消失。”
“杀了我?阿泽确定要这样做吗?我怕疼。”余苏礼又哭了,每每哭得这般心碎,陈枠泽就会无条件的想要服从他的任何想法。
陈枠泽像是在考虑什么,最后还是收回刀,拉着余苏礼关掉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余苏礼拉住陈枠泽,祈求般对上眼神:“我听话,别把我锁起来。”
最终,那扇门还是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