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苏礼的小院子里,多了许多东西。
是云承策的各式各样的剑,是云承策搬回来的梅花苗,是云承策特意做的一个装点心的木盘。
拜师礼那天,云承策穿上了浅绿色的衣袍,认认真真的绑好了自己的头发戴上发冠。
高殿之上,众天山派弟子齐聚一堂。
余苏礼出来那一刻,所有人朝着他行礼,恭敬,钦佩。
余苏礼还是那样清冷,但眼神只看向一个人,是云承策。
大掌门出现,那是一个神神秘秘的人,但却不是想象中的严肃,而是乐呵呵的白胡子白头发胖胖老头。
众人拿着剑跪下,不敢抬头。
“掌门!”
余苏礼有些惊讶,记忆里的师父,才仅仅见过两次,只是扔给他几个人高的法书就闭关了。
梁花花走到余苏礼身边,递给他一个宫铃:“徒儿到了可以收徒弟的时候了,我自然,要出关看看小孙徒。”
余苏礼接过那个宫铃却只是挂在自己腰间:“不是徒弟,只是小徒罢了,还算不上徒弟。”
徒弟跟小徒,虽然都可以叫师父。
但小徒只是随身伺候偶尔历练可以学到一些皮毛的人,算不上徒弟,倒更像是侍从。
小徒是没有徒弟继承师父衣钵资格的,只能一生一世守在师父身边。
跟着云承策一起上山的人都在后面憋笑,原本是嫉妒恨,但此时只有满满的嘲笑。
云承策却不以为然,毕竟他能当一个侍从都是从来都不敢想的,但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小白猫很容易满足,哪怕是侍从,他也已经高兴很久了。
梁花花笑了几下,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糖果偷偷塞到余苏礼手里:“徒儿想怎么做都行,这天山派早晚都到你手上。”
众人听着,一部分不满,但一部分也是赞同。
毕竟,天山派几百年都未曾出现过余苏礼这样的天才。
梁花花笑呵呵的坐到高位上,慈祥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拜师礼,开始。”
几位长老出现,分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次开始给自己新收徒弟赐宫铃。
最后,余苏礼拿着沾了天山派清水的叶子滴在云承策额头,随后伸出手:“我余苏礼此生,不收徒弟,只有云承策这一个小徒。”
众人惊住,谁都不明白余苏礼是不是冲昏了头做出这个决定。
若是没有徒弟,那日后,掌门的部分秘术就会失传。
好似也不对,还有一个廖药病。
云承策抬头想劝告什么,若是自己学不好,那会浪费他的一番心意了。
自己不值当,也不配让他这样做。
云承策想说,想告诉余苏礼。你不要只有我啊,我这般这样差劲至极的人,哪里值得。
而余苏礼只是转身看向自己的师父。
梁花花笑着点头,他的徒儿,想做什么都行。
拜师礼结束之后,云承策跟在余苏礼身后回了院子。
余苏礼停住,云承策直冲冲的撞到了他的脊背。
而余苏礼转身后,看到的是鼻血缓缓流出的云承策委屈的擦去一边鼻血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余苏礼忍不住笑,拿着手帕温柔的擦去云承策的鼻血:“要学会聪明些。”
云承策愣愣的看着余苏礼,低下头自己擦干净了:“我很聪明的,我知道捕鱼知道抓野鸡,我能养活自己。”
余苏礼叹了口气,牵住他的手走到院子里。
他不喜欢跟其他另外的人接触,所以回了院子不再让任何人打扰。
这几个月,基本天山派也没什么事要理了。
余苏礼拿过自己的剑一招一式,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这是他教给云承策的第一章剑术,却也只是用来自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