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策将余苏礼抱上岸,催动法力烘干两个人的衣服。
只是他看向余苏礼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伤感。
余苏礼笑着说没事,不怕。
云承策却很认真,笑不出来,说我害怕失去你。
余苏礼愣了好久,眼神第一次闪躲。
云承策看着他闪躲的眼神,第一次摸上余苏礼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姚婆婆给我一个铃铛,让我去天山派拜师。我不想去,也没那么大的远大抱负。但我听别人说,天山派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叫余苏礼。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喜欢这个名字,余苏礼,真的是个很好听的名字。所以,我是为你而来的,只为你而来。”
周围太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云承策的眼神太真诚,余苏礼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云承策没打算让余苏礼回答自己,躺在他的腿上,扣紧了他的手。
“阿礼,我只做你的小白猫。族人都叫我陛下,但我,其实只想做你的小白猫。”
云承策原本想说的是,等妖界稳住脚,我就走。我替父王保护好族人,一年时间就够了。
但现在说不出口了,之前不懂这些个道理,觉得只要相爱一定就可以在一起的。可两个人之间隔着的东西居然可以有这么多,他不该让余苏礼等着自己,也不该保证,一年是不是真的可以脱手离开。
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给不了余苏礼想要的一切。
毕竟,他是妖啊。
是三界都厌恶,最为无用的猫妖。
余苏礼拉起云承策,决定在最后的时间,教他如今应对剩下的,可能遇到的所有事情应对方法。
余苏礼毕生所学,都教给云承策了。
他甚至决定教他如何爱人,甚至教他如何安稳快乐的过下半生。
两个人走走停停,到了一处小镇。
余苏礼走不动了,云承策就背着他,一句喊累的话都没有。
云承策怕耽误他的病,怕他以后还会疼。怕他疼又不说,怕这怕那,其实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余苏礼不说是谁伤的他,但云承策却还是看到了他藏在身上的玉佩,那上面刻着一个药字。
廖药病,这个人他是知道了。
所有人都说,天山派第一余苏礼,第二廖药病。两个人若不是同门师兄弟,那必然是最相配的。
这种胡话,云承策之前只当是其他人的风言风语。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吃醋了。
若是之前,或许他会咬上余苏礼几口。但现在,他只当看不到,只希望,心上之人开心就好。
他会找到办法,治好余苏礼这一身伤痛。天山派是余苏礼的家,虽然余苏礼不说,但或许他会想回去的吧。
带自己离开,然后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与自己生活了一个月。
看来,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为了保护他才离开的。
余苏礼看着小镇却说不急,住下几日。
是他疼得不能再疼了,也怕之后,真的见不到云承策了。想在这住几日,让自己多看看云承策都好。
这个房子好小,小到只单单有一个装得下小鱼缸的院子跟一间只放得下床的屋子。
余苏礼却说很好,系统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
江停羡之前诓骗世子说,他喜欢小屋子,只放得下床就很好,放灯的话就会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