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礼是被一刀一刀割到肉上疼醒的,他手腕上满是血淋淋的伤痕,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但还是忍不住身体发寒。
他真的,从未有过一丝心疼自己的儿子。
这是一间密不通风的宫殿,甚至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只能依靠那一点点灯光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余骏临拿着那把发亮的刀继续割在余苏礼的手腕上,满是疯狂病态的眼神。
【世子!这个老黄狗太坏了!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个不惜为了皇位而毒害自己亲妹妹的禽兽。先皇与那位侧福晋所生之女,是他下了毒手,以此来刺激先皇病情加重。】
“皇儿,虎符找到了。但是,给了周煜瑾是吗。我可是知道了啊,五国死士兵马已然被传召复生。可虎符呢,却不在我的手上,你要怎么向朕解释呢。根本就没有什么长生不老药,你也从未想过,要杀了周煜瑾是吗。居然敢利用朕,你居然敢。”
余苏礼还想瞒下去但余骏临却不让他开口说话了,他大笑着将滚烫的蜡烛滴在余苏苏刚被割开的手腕上,冒着阵阵灰色烟雾,疼得让余苏礼快要窒息。
就算是忍耐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喊叫,余苏礼也不意外但他却被绑住了嘴,只能无力的流下眼泪。
余苏礼的闭诀早就解开了,此时他身体上的疼痛是只有他自己在扛着。他额头渗出汗水,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拖出一样。
余骏临显得痛快了不少,但内心的狠辣丝毫没有减少,他恨极了余苏礼对他的欺骗,永远不会承认这个自己自小培养的最为得心应手的刽子手会背叛自己。
余苏礼就像是被他把玩的一件合格的物品,又像是被他圈养无时无刻不在灌输无条件臣服的宠物。
可他,从未当过自己。
从未当过,被父亲疼爱的孩子。
余骏临恶狠狠的掐住余苏礼的脖子,疼得余苏礼喘不过气,甚至意识也慢慢模糊。但他最后关头还是松开手。
余苏礼对于百姓而言,是镇国的镇北王,若是他在皇宫里死了,势必会百姓暴起,要给一个交代。群臣也会相继上言,那时,自己的帝皇之信,会因此破败。
若是安个叛国之罪,不会有人信。
余骏临越想越觉得烦躁,拿出手割开了余苏礼的裤脚将堵住他嘴巴的布料扯下:“镇北王,你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不过你确实不会死。朕,会让你生不如死将你拖进那间冷宫院里,活的像条狗一样。让你永生永世,都永远记住,朕,才是你应该效忠的主子。”
【世子!不要!】
余苏礼:不要使用法力,听话,我撑得住。
宫殿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余苏礼的指甲抓在地上早已血迹斑斑,他痛到打抖,甚至连双目都疼都失焦。
余骏临活生生的将他右脚的脚筋挑断,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却没有一丝怜悯心疼,大笑着欣赏自己的杰作。
此时宫殿外苏公公低声提醒:“陛下,刘太傅拿着先皇赏赐的金牌一路进了宫,此时已经在宫殿外跪着了。说是,为了镇北王的事情。”
余苏礼挣扎着想告诉刘太傅,不要来,快逃。不要来求情,更不要,试图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