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蔷薇在场,萧少廷、东方诺、项天问自觉地离得远远的,那姑娘可不好惹,搞不好是会被语言攻击的。
“有请当世大家,严炎大师。”
随着司仪一声高呼,一位老者由内堂走来。
老者身着白色长袍,扎着高发髻,两鬓灰白,银须修长,眉宇间透着宠辱不惊,好似泰然自若的老儒生,这种中古装扮在这个世界很少见。
东方诺低声问道:“天问兄,这位严炎大师何许人也?”
项天问介绍道:
“严炎大师是古莱大帝的狂热追崇者,也是官语诗词的崇尚者,喜欢收集注解古莱大帝的语录,被称为继古莱大帝之后的最大文者。
他平生注解诗词无数,以《古莱大帝诗词鉴赏》一书闻名于世。
这本书深受文人雅士追捧,也被称为帝国文人的精神食粮。
而且凌复侯爵奉他为坐上宾,作为凌家子弟的文化老师。”
萧少廷若有所悟道:“原来他就是注解《古莱大帝诗词鉴赏》的作者。”
项天问好奇道:“少廷兄也看过那本《古莱大帝诗词鉴赏》?”
“昨天刚买来读了一下。”萧少廷淡然一笑。
东方诺一脸不屑:“不会吧,凌三竟然认这老头当老师?”
项天问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严炎大师还是有些水平的,凌家三兄弟能在文艺圈立足,严炎大师功不可没,而凌家三兄弟当中,又以凌天洪的才学最为突出。”
“凌天洪?不是说他是个傻子吗?”
项天问惋惜道:“其实,以前的凌天洪并不傻,而且极为聪慧,就连古莱大帝都曾对他赞赏有加,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一夜之间疯了,为此还闹出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东方诺好奇追问。
“据说古莱大帝勉励他发愤图强,第二天,他就变得疯癫了,去茅坑中拿了一桶粪便涂在自家的墙上,口中念叨着‘发粪涂墙’,后来古莱大帝勃然大怒,严炎大师也以凌天洪这个学生为耻,唉,可惜啊。”说着,项天问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东方诺忍不住一声嗤笑。
萧少廷严肃道:“阿诺,别拿别人的不幸来愉悦自己,这是不礼貌的,况且他还是凌三二哥。”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东方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说到凌天洪,萧少廷想起了风沐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项天问又说道:“听说于浩然是严炎大师最近收的第四个学生,而且于浩然经常标榜严炎大师的高徒,四处为凌天明招揽文人雅士。”
萧少廷一脸不屑:“于浩然?我看也就是个二流子。”
大殿的主座上,严炎大师正襟危坐,声线深沉的道:“今日宾朋满座,星光熠熠,老朽不禁感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于浩然拍马屁道:“乐哉,乐哉,老师不愧是当世大家,出口便是好句,如此简单几句便把现场的氛围归纳于一个乐字。”
噗!
萧少廷不禁噗笑出来。
乐字被说成快乐的乐字,孔老夫子的棺材板盖不住了。
于浩然将目光转向萧少廷:“少廷兄,你笑什么?我老师说得不对?”
“严炎大师说得很对,不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好像不是严炎大师所说的。”萧少廷露出邪魅一笑。
虚幻罗盘收集到999点绿惊星芒,来自严炎大师的惊讶情绪反射,萧少廷心中一阵唏嘘,原来这老头也会心虚啊。
于浩然试着辩解:“我们都听到了,就是我老师现场说的。”
“他现场说的并不一定是他所作。”
这时,严炎大师坐不住了,随即解释说道:“这句话确实不是老夫所作,而是由伟大的智者,古莱大帝所作。”
于浩然又被啪啪打脸。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萧少廷并不想继续揭底。
为了缓解儿子的尴尬,于震转移话题道:“今日众位文人雅士相聚一堂,我们不如先听听琴瑟音律,以叙高雅之情。”
在座众人纷纷点头赞许。
于震又道:“听闻莱恩市有两绝,一绝为林夕如姑娘的琴瑟之音,一绝为我光复会信徒迪克先生的箫笛之声,我们何不由两位雅士各奏一曲,然后一起品鉴音律之美?”
众人对这番酸溜溜的话语又是一阵赞许。
接着,林夕如纤手抚琴,琴声空灵婉转。
随后,迪克先生陶醉吹笛,余音绕梁。
期间,东方诺只顾着吃,无暇理会这些雅士的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