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王命天涯自己说,他的朋友极少,西岭镇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只有一人罢了,叫做路北塘。
路北塘是个行脚商,常年往返于西岭镇和中州城镇之间做生意,倒腾两地的紧俏物资。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正气盟外门弟子。
王命天涯乃是圣教的使者,而路北塘是正气盟外门弟子,这两人能成为朋友,也是奇妙。
非但如此,二人的武道境界,差距也是极大。
王命天涯是三神境的武者,而路北塘,则只是返虚境界。
说来也是巧合,苏澈西岭镇的二天,路北塘刚好也回到了西岭镇。
天涯客栈中的一切物资,都由路北塘提供。王命天涯带苏澈,结识路北塘的同时,也从路北塘手中,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中午时分,路北塘备了一些酒菜,三人畅饮闲聊起来。
路北塘对苏澈十分好奇,言语之下又是敬佩:“真是英雄出少年,苏公子年纪轻轻,便有此等修为,甚至与吕凝冰联手逼死血魔老祖,真令人震惊。”
同时,他又很不解,正气盟为什么逼走苏澈,这在路北塘看来,逼走苏澈这样的天才,几乎等于自掘坟墓。
当然路北塘不可能问,苏澈也不可能回答。
三人闲扯了一会儿,路北塘才问起苏澈的目的。
苏澈看了看王命天涯,随后才道:“路前辈既然是天涯前辈的朋友,那自然是值得信任的,我来此是为了调查葵水派。”
“葵水派!”
路北塘目中精光一闪,道:“葵水派可并非易于之辈,也绝非血煞门可比,苏公子此行,恐怕会困难重重。”
“无妨,”苏澈饮了口烈酒,道:“人若处处知难而退,岂不是永远没有长进。”
“那倒也是。”路北塘笑道,“苏公子此等才情,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三人推杯换盏,互拍彩虹屁,傍晚时分,苏澈才与王命天涯,晃晃悠悠离开了路北塘的府邸。
路北塘亲自送走二人,回到家宅中后,去了一趟书房,很快,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往天际。
西岭镇的街头。
苏澈拉着王命天涯,大着舌头道:“西岭镇可远远没有兴安城和江阳城热闹,天涯前辈,若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去兴安城和江阳城玩乐,那里的人,都贼热情。尤其正气盟的一个叫做黄开宇的后生,出手真的大方......”
“苏公子,你醉了。”王命天涯笑呵呵的说道。
苏澈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际,淡淡道:“我没醉,天涯前辈,你瞧那天上,有一只从路前辈府邸飞出来的信鸽,以我的目力,能轻易看清那只信鸽有多少羽毛。我更能看见,周围有许多对咱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王命天涯眉头微皱,旋即苦笑着摇摇头道:“这是路小子的任务罢了,苏公子不必多心。至于周围怪异的目光,我想苏公子以后会慢慢适应。”
苏澈眯起了眼睛,心下有些吃不准王命天涯和路北塘的立场,索性继续装醉得了。
他虽然受到路北塘的热情招待,但说到底,他现在连王命天涯都不信任,更何况正气盟的外门弟子。
“不过苏公子,将来若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尽管寻我与路北塘,若在我二人力所能及的范围,我二人定然不会拒绝。”王命天涯忽然正色道。
苏澈含糊点头道:“哎呀,那晚辈先谢过了。”
“呵呵,苏公子,有些事,你很快就会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