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良摇了摇头,拒绝了,又说:“洛凉找过你吗。”
顾乐茫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问她:“怎么了,爷爷。”
“洛凉应该回来找你,昨天小兔崽子跟那家伙打起来了。”
顾乐看向病房里的顾鸿羽,又看向楼梯拐角探头探脑的姜北流,问他:“发生什么了。”
姜北流挠了挠头,又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说辞。
……
叶答风站在树下看着自家的屑老板:老板自从那天跟小姐出去过之后,就跟遭了邪一样,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
老板是雷打不动的每日都要练剑的,但最近几日他比平时多练两个时辰,而且总是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咔。”一声轻微的碎裂声。
叶答风看向老板。
——温道之捏在手指间的茶杯碎裂,化作一沫白灰散在风中。
叶答风:“……”
发什么神经啊喂!很贵的啊好嘛!
他要在小本本上记一笔:老板是个败家男人,建议老板娘没收老板的所有钱财,免得老板挥霍无度!
阿依达拉了拉叶答风的衣袖:“祭司大人,老板怎么了。”
老板这样奇怪已经连续四五天了,而且这四五天,老板一次也没去找……啊不,一次也没去烦过老板娘。
“不知。”叶答风应了一声,侧身带着阿依达离开:还是去找一趟叶知晚吧,也许他妹妹知道老板发神经的原因。
这么想着,叶答风果然就抽了个空子专门去找了一趟叶知晚,见她坐在花园里抚弄修剪花朵,就知道应该是小姐和祁儿都睡下了,才过去,站在不远处看着。
叶知晚看着自己修剪过的漂亮花圃,满意的轻呼一口气,回头把剪子搁置在亭子里,却见兄长站在亭子外看着他。
“阿兄?”叶知晚奇怪的喊了一声。
叶答风动了动,抬头看着亭子里的叶知晚:“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叶知晚趴在栏杆上,弯着眉眼伸手戳了戳阿兄的脑袋:“这会儿正是花锦时,该剪一剪野花了。”
叶答风微微偏头,没躲过阿妹的教训,便由她去了:“野花也是花,为何不能长。”
叶知晚直起腰,指给叶答风看:“野花也好看,但要是抢了正主的养分,那就该修理了。”
叶答风盯着落在地上的野花花瓣,片刻后,抬头问阿妹:“主上有些奇怪。”
提起来这个,叶知晚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吗?”
叶答风摇了摇头。
叶知晚从亭子里绕出来,告诉他那天小姐回来之后哭的很伤心,并且还说那个小孩儿跟温道之打起来了,说了很过分的话,他说:不过是利用而已。
叶答风人都听傻了,半晌才回了一个疑问:“嗯?”
叶知晚有些担心温道之,多问了一句:“那,温主上现在怎么样了?”
叶答风老老实实的回答:“练剑。”
“练剑?”
“捏碎了一堆茶杯。”
“嗯?”
“很贵。”
“……”叶知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就关心茶杯很贵么?”
“拿我俸禄买的。”
叶知晚欲言又止,最后还是:“……”
叶答风转身要离开,叶知晚反应过来,拉住他:“你做什么去,别自作主张。”
“野花也好,不过,终究好不过自己亲手种来的东西。”
“喂……”叶知晚没拉住叶答风,趔趄一下,懊恼于自己的不相瞒,权衡了一下利弊,着急的偷偷追了过去。
要是自己的笨蛋阿兄真的动手,她一定拦着他。
叶答风握紧剑柄,面具后面的瞳闪烁着赤光,按照他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不忠心的人就是应该杀掉,以绝后患,背叛过的人,就不能再相信,无论如何,杀掉就是最简单粗暴且奏效的方法。
一直到他找到顾鸿羽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很坚定,他没选择走前门:顾天良会直接把他over,所以他选择了更加稳妥的方法:走窗户。
病房里很安静,那个人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脸色很差,以前总看他红艳的唇这会儿毫无血色,斗状的半透明东西遮去了他的下半张脸,入眼都是白色的机器。
“滴……滴……”什么机器在响。
叶答风看向那个黑乎乎的,有绿色线条在波动的机器。
没过两秒,他收回目光,缓慢的抽出剑,双手握住剑柄,居高临下的将剑尖对准了他的喉结。
只差一毫,叶答风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把他杀死。
叶知晚悄悄的摸过来,一靠近看见这幅场景,魂都要吓飞了,正准备冲进去拉开自己的笨蛋阿兄,阿兄就忽然收起来了剑,屏息凝神隐在了角落里。
?
叶知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立刻藏了起来。
顾鸿羽忽然皱了眉,动弹起来,叶答风条件反射的便侧步躲开了,待到反应过来时,才发觉自己手心刚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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