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扇了扇开始冒烟的脑门,他的脸都被这些怪题给憋红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前面的同学身上,那些学生也都瞪着眼睛,试图读懂这第二面的每一个字。
旁边的鹿艺搔头抓耳,头发都被搔得凌乱不堪。
前面的胡玖玖也皱着眉头,笔尖戳在卷面上,黑点越来越深。
还有熊战,算了不提他。
毕竟这家伙都开始睡觉了,不提也罢。
楚河紧握着笔,心里有些毛躁躁的。
距离第二节课下课还有半个小时,整个试卷总共有40道题,这些题前面大多是填空题,后面大多是论证或者问答题。
他才刚做到第27题:
现在你面前有三扇门,上面分别标有字母A、B、C。
其中,有一扇死门、一扇生门、一扇处于薛定谔的门。
【薛定谔的门】:进入其中有50%概率直接死亡,还有50%概率生存下来。
问:
已知生门字母为A,且你有两条命。
接下来的你需要标记出死门和薛定谔的门分别是什么字母,你会怎么做?
看完后。
楚河捏着笔,只听得“咔嚓”一声,笔被掰断了。
服了,有生门不走,非要去分辨另外两个门,这人是有毛病吧?
而且按照正常逻辑,这边的门口应该还有两个守卫什么的,比如他们一个只说真话,一个只说假话什么的。
但这里没有。
在楚河看来,这就是无解的题,只能碰运气。
比如开局就走进了薛定谔的门,且存活了下来,那这一下子就能分辨出哪个门是死门了。
但如果运气不好,那这两个门进哪个都会死,那就根本没法分辨出来谁是谁了。
楚河坐在位置上想了足足半分钟,最后他决定放弃回答这个问题。
……
时间很快来到最后五分钟。
但楚河也才刚刚看到第35题。
现在他根本没空想别的了。
最后五题,还是找个稍微简单点的。
于是楚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把这最后五题浏览了一遍。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第39题上,这题看上去还算简单。
39:
监狱里新来的一位死刑犯A每待够一天,就会在墙壁上刻上“正”字的一个笔画。
隔壁还有个在里面待了20天的死刑犯B,他也开始在这天学着死刑犯A的操作在墙上刻时。
但有天,A突然病了,并被带出了监狱进行治疗。
而死刑犯B仍然保留着这个习惯,但没等A回来,他便在之后的某一天被处死了。
在死刑犯B被处死的3天后,A回来了,他在经过B牢房时,看到了内侧墙壁刻满了4个“正”字。
后来,A也被处死了,而他的牢房里刻满了7个“正”字。
问:
在已知两位死刑犯死缓的“缓一缓”时间相同,请问在B被处死的时候,A刚好在医院待了几天?
楚河一看这问题,顿时乐了。
总算是遇到了简单的题了。
他想了想,最后填上了数字“2”。
最后两分钟时间里,楚河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一大长串的信息,脑子里瞬间充斥着各种数字和奇葩的条件。
没办法,萎缩了的脑子就是这样,真的一题都做不下去了。
脑子不够用了。
难怪以前那么多大学生要买脑子,原来这不是无稽之谈。
最后40道题,楚河总共也只答了32题。
因为每题都是固定的2.5分,所以先做填空题肯定比较划算。
但有的填空题给的信息很少,甚至无解。
反正在楚河这样正常的、阳光的青年看来,就是无解。
很快,侯老师便开始收卷子了,全班哀嚎阵阵,淡黑紫色的烟气笼罩在教室上空,所有人的怨念经久不衰。
“到时候期末考试更难,现在就这样萎靡不振,那以后还考不考了?”侯老师先对全班说完这句后,便自顾自地走到流了一地哈喇子的熊战面前,然后右手反手狠狠地敲了下去。
“嘭!”熊战的脑袋直接炸开了,番茄酱喷溅在天花板上,全班惊恐的目光全都聚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