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丹缇对阳春平的同情顿时消失殆尽。
他眼中满是冷意。
“你的意思是阿迟该为这件事负责?还是说,阿迟该向你们赔罪?”
“不敢,”阳春平眼皮稍低,“阿迟大人身份不凡,岂是我一个小小的无常能够桎梏的?”
“不敢?”丹缇缓缓逼近,“我看你敢得很!
没错,长生炉藏匿多年确是因为拿阿迟一魄作挡。
可那一魄是阿迟被人偷袭用邪术取走,她自己也因此受了极重的伤。
再者,长生炉的邪法是因阿迟而起吗?不,是人心!
贪心的人总会用各种法子满足自己的私欲,而长生炉的贪心使得他们炼出邪术,残害人的血肉和魂魄。
且,我们听闻此事时距阿迟失去喜魄已经过了不知多少春夏。
长生炉是阿迟回到酆都后才慢慢发展起来的。
可听你方才的话,怎么像是在说长生炉害人是阿迟授意?”
“不敢,”阳春平语气生硬。
“呵!”丹缇被气笑了,“你好像很喜欢说不敢二字吗?
好,我且问你,既然这个苍玉的指责是收集母子魂并将它们送回总部,那你们跟踪他的时候他可有害过人?手中可有子母魂?”
“自然是有的。”
“你门亲眼看到他夺人血肉取人魂魄了?”
“不仅亲眼见到,”阳春平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还知他将那些血肉藏在何处。”
“所以,”丹缇冷笑着,“你们看着苍玉残害别人的妻子却没阻止?”
“是,”阳春平面不改色,“但我们是为了顺着这条线揪出长生炉总部。
好让阿迟大人和您能及时将长生炉一网打尽,免得更多家庭受到残害。”
看着一脸理所应当模样的阳春平,丹缇连连摇头。
“你既是无常,为何不去阻止?
况且你本身受长生炉迫害,最是知道失去妻子的痛苦。
你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长生炉再去迫害别人?”
“我当然不好受,但这都是为了抓到长生炉的人,”阳春平眼底浮现出一丝狠厉,“要想有成就,就要有牺牲。”
“可这些悲剧本可以被阻止啊!”
“阻止了这些小的悲剧,就会出现更大的悲剧。
丹缇大人,我只是以小换大,这有何不可?”
“同是人命,有何大小之分?”
“长痛不如短痛,”阳春平道:“丹缇大人,这也不能怪我。
若非你和阿迟大人在酆都潇洒多年不来人间,不将长生炉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闻言,丹缇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气。
“以小换大?长痛不如短痛?
阳春平,你怎知你不是别人眼中的小,你怎知你不是别人眼中的短痛?
明明可以阻止却放任长生炉行恶,你与帮凶有何不同?”
阳春平一怔。
可很快,他笑了起来。
“我是短痛?丹缇大人倒是清楚得很。
不过我身份卑微,即便做了丹缇大人的垫脚石也无可奈何。
只希望这次,您也能让秋元明那双眼睛帮您垫一垫。”
丹缇眼中寒意更甚。
“看来你是来找事儿的。
好,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缘分将尽而非已尽,我绝不会放弃秋元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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