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家门的常庆老爷子正好看见了,说道:“这涌小子正经学不上,整天喊着要学武,都是你给他看的书闹的,以后你别再给杂书他看了。”
“爷,您说的对,确实是杂书。但不一定是坏书,我给思涌看的书绝对是能教他学好的,不然我也不会给他看,不信的话您也可以看看那本书的。”常思远看着常庆老爷子说道,“爷,咱安顺朝也是能考武状元的,思涌喜欢舞刀弄剑,不如把他送去学武吧,说不定以后思涌还能当个武官呢。”
“不行,走了学武这条路,以后可得上战场的,危险得很。”常庆老爷子并不同意。
常思远知道,一旦上了战场基本上都是九死一生,但思涌为何就不可能是生的那个呢?若说通过学武走上武官的道路上充满了意外和艰险,那他自己通过读书走仕途的路就真的岁月静好吗?只要是迈入了官场,就进入了朝廷的明争暗斗,想要独善其身是压根不可能的。
常思远知道现在不管怎么劝都改变不了常庆老爷子的思想,毕竟常庆老爷子更希望一家人都能全须全尾、平平安安,于是索性就不劝了。
不多久,豆腐李就神色匆匆地来了。
“思远,你读的书多,快来给李伯我想想法子。”
“怎么了,李伯,慢慢说。”常思远把豆腐李请到前厅坐下,常庆老爷子也在一旁。
“常庆叔,你也知道,这近几个月的钱少了许多,我这里腐竹的生意也没之前好。起先我没深想,后来才得知是合上县有人琢磨出了腐竹和素豆干的做法,竟做了一样的出来,把生意给抢了。”豆腐李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得叹气。
“有这样的事,连味道都一样的不成?”常庆老爷子显然有些吃惊。
“是啊,我买了一些尝了,味道也是一样的。”豆腐李出声,如今腐竹和豆干被人知道了做法,也只能跟别人抢着做生意了。
“那这还真是不好,我这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常庆老爷子皱着眉说道。
“如今铺子里靠着以前的名气倒是还有生意,但听说那人马上要在县里也开一家豆腐铺子,而对方的价格比我们低半文钱,时间一长以前的老主顾怕是都要到他家去买了,难不成我们也得降价卖了?”豆腐李越说越愁眉不展。
“不必降价,李伯,你打听一下那个铺子什么时候开张。等他开张那天我们推出新的豆干——五香酱干,而且可以提前一天放出消息,老主顾买豆腐干送豆花。”常思远说道,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腐竹与豆干的制作并不复杂,只要肯研究的人多试验几次,迟早是能做出来的。
“五香酱干?”豆腐李以及常庆老爷子都看向常思远,不知道这五香酱干到底是何物。
“是的,做法比素豆干要多一道工序,其中要加入几味香料以及酱油,香料解药爷那都有,可从他那里买。”
“那香料倒是不难,但那酱油太过金贵了,做出的酱干不得卖得更贵,怕是没有人买。”豆腐李说道。
“李伯放心,有一种酱油不用肉糜就能做,而且味道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