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老板被儿子气得急火攻心了。他儿子那个女朋友,不是说东江市市长的女儿嘛,老板后来发现根本不是,是个女骗子,无业游民,还是夜总会出来的。让儿子分手,可惜儿子是个情种,死活不同意分手,父子差点断绝关系!”
我听着这些骇人听闻的八卦,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实在不想就这样蒙冤,和面具人、赵云生接通了电话,三个人电话会议讨论以后,支持我去法院起诉。
我挂了电话,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否要分出个轻重缓急来。
我想来想去,那个被我鄙视的伪君子柯克,跟着他六年,即使在企业几次历经大风大浪的时候,也没见到他为了突发事件而放弃正常公司运营啊?他都能做到,我这个鄙视他的人凭什么做不到?
我来到法院却发现排满了人,预约排号,我还要排好久,如果今天排不到,明天还要来,不行,和前面的人商量商量,插几个队吧。
我观察了一下,发现前面有个老太太抱着一只哈巴狗,好像不慌不忙的样子,老太太应该退休了没什么事做吧?而且也不会赶时间,就找她换得了。
我想着,走上去客气地和她打招呼:“阿姨你好!”“你好!”她一边护着小狗,一边扶着老花镜看我。“您是打什么官司的?”我接着问。
“我们小区的小孩指着我的狗骂脏话,我来控告他的。”我一听,真是大汗淋漓,这个世界太贫富不均了吧?我为了75万打个官司倒还正常,她为了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戏言就大动干戈地打官司?
我急忙安慰她说:“小孩子不懂事,而且还不到法定年龄,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我说的对吧,你不用告了,即使告法院也不会受理的。”
“你懂一点儿法律的皮毛,小伙子,不过我不是告小孩子,我告他的监护人监护不当,教养不当,告诉你吧,我退休前是大律师来的,什么样的官司没打过,我就不信告不倒他!”老太太说着,撅起嘴瞪着眼睛,呼吸也因激动变得急促起来。
我的搭讪并没有换来插队成功,反而被老太太抓住当成了垃圾篓子,她翻来覆去地对我描述着每一个细节,还不时地反问我:“你说是不是?”或者“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只好不住地附和“是”或“对”。老太太似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她很亲切地问我的姓名、年龄、工作情况。我毫不设防地都告诉她了。
一个退了休的老太太,又和你毫不相干,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有什么可设防的呢?现代人总是在熟悉的人只间设防太多了,以致身心疲惫,遇到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反倒可能尽情宣泄。
不知道女人老了是不是都会变成这么罗嗦,一想起老婆老了以后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样子,我就头皮发麻。
前面的队伍还很长,我不时地看着手表,终于排到老太婆的时候,离下班还有三十分钟。我心里盘算着老太太最多十分钟搞完,自己还有二十分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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