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夏接过房契和地契,问丹桂:“其他人的铺子都拿到了?纪云姮得的是什么铺子?”
“大小姐的铺子拿到了,是公中的绸缎庄,就在章台街。三小姐的是……”说到纪云姮,丹桂偷瞄了一眼纪云夏,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纪云夏却随手拿起一本账本,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道:“怎么?是没打听到,还是打听到了不敢说?”
丹桂忙低下头,小心地说道:“回二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只是……只是奴婢怕小姐听了心烦……毕竟……”丹桂说着急忙跪下了:“请小姐饶恕奴婢僭越之罪,奴婢觉得侯爷太偏心了。”
纪云夏看着丹桂,说:“哦?我有什么可心烦的。父亲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起来吧!”
丹桂起身,有些不忿地说:“二小姐,听账房的伙计说,三小姐不仅得了一万两银子,侯爷还将明月轩茶楼给了三小姐。”
“什么?”纪云夏拍案而起,不敢置信地看着丹桂,问道:“你是说明月轩茶楼是侯府的铺子?”
丹桂点头:“是啊,二小姐,要不是今天纪管家给三小姐送房契和地契,府里都没人知道明月轩是侯府的产业。”
纪云夏蹙眉,嘴巴张了一下,又闭上,最后抿成了一条线。本想说点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又坐下了。
翠竹也讶然地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小姐,没……没想到,明月轩也是侯府的产业呢。”
丹桂:“小姐,要我说,侯爷真是偏心,就算这是先夫人的嫁妆,但是,先夫人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也是二小姐的母亲啊!怎么能一点好处都不给二小姐呢!”
纪云夏按捺下所有不甘的情绪,尽量将声音放柔和地说:“算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些。父亲自有父亲的安排!我遵从父亲的安排就是了!”
翠竹和丹桂相视一眼,皆屈膝应下:“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二姐姐,二姐姐。”听到纪云冬的声音,纪云夏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还不待丹桂去开门,纪云冬自己推门进来了。
“二姐姐,你听说了吗?纪云姮那个贱人不仅得了一万两银子,还得了明月轩茶楼。父亲真是偏心。那一个明月轩茶楼可比咱们三个的铺子都大,那是三层楼的铺子啊!”纪云冬也没看纪云夏的脸色,自顾自地走到纪云夏身边坐下了。
纪云夏没有接话,拿起笔继续抄写家训。
“二姐姐,你不生气吗?我还什么都没有呢,我得及笄以后才能有铺子。你现在禁足呢,也不能去看自己的铺子。要不,我们一起去求求父亲吧,让她解了我们和娘亲的禁足。那个纪云姮不是没什么事嘛,为什么还要罚我们啊?”纪云冬说着拿起了一本账册,随意地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