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程烬玄道,“但是你不能碰,你要做什么,唤我。”
“是是,”苏蔓野双手举起,做揪紧绳子,往后拉的动作,“你看,就是这样被勒紧的。”
程烬玄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苏蔓野撑着下巴,又细细看了看勒痕。
“痕迹是往上走的,证明勒她的人不仅力气大,而且还不矮,把她吊起来勒。”
“可能是个男人。”她嘀嘀咕咕。
霎时间两个人都反应过来,苏蔓野看着程烬玄,做口型,“丰群玉。”
阿澜很快传来消息,那夜,府中只有丰群玉找不到可以证明他在寝室的证人。
凶手不难找,可是如何找到证据,是件难事。
苏蔓野看着月晚的脸,姣美柔和,她轻叹一口气,道,“这样年轻漂亮,殒命于此,真可怜。”
那张脸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去我库中收拾些值钱的,送到她母家去。”程烬玄吩咐阿澜。
苏蔓野扭头看他一眼,很淡地笑一声,“你啊,有的时候我总在想,你如此会察言观色,通达人情世故,倒是不像高门子弟。”
“那像什么?”
“嗯……商人。”
“蔓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聪明。”
苏蔓野与他走在回屋的路上,“程烬玄,我与月晚不甚亲近,若是太过伤心,痛哭流涕,哀叹不已,反倒显得假模假样,但毕竟有生命离去,无论如何也是叹惋,你将她母家安顿好,不要让人没了闺女又寒心。”
“知道。”程烬玄仔细听着。
“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虽你们并无实际关系,也不要亏待人家。”
程烬玄仍旧耐心地答道:“放心。”
她扭头去看身旁的人,突然觉得,他不仅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毫无担当,反倒像是堵厚实的墙,遮风挡雨。
月晚的后事办得很快,妾室地位低,不过众人恸哭,铜纸一撒,木棺抬出,侧门出丧,曾经的熟识身着白素麻衣,就算是告结。
苏蔓野坐在一旁,看完全程,沉默着。
“在想什么,蔓蔓?”程烬玄站在一旁问。
“我想起从前先生教过我的诗了,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这世间所有的生命,都只是这寰宇的过客,在天地间短暂地歇歇脚,又去赶赴下一趟旅程。
“你说,他们会重新投胎成人吗?还会不会遇到以前的朋友?”苏蔓野问。
程烬玄回答道:“也许做闲云野鹤去了,也许和从前的朋友是夫妻、姊妹或兄弟,谁知道呢,轮回永无止境。”
月晚出殡后,程家贴补丰厚,竟无人上门讨要说法。
夜深,苏蔓野静静地看着书,程烬玄从后头拥上来,宽大的掌心覆在她的肚子上。
“快两个月了。”
苏蔓野不顺着这个话题,反倒转移,“程烬玄,月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点点头,“我有一计,你看可不可行。”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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