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丰群玉。”拂雀揪紧他的鬓发,“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就是缝死你的嘴,不泄露出去一点风声,还有命活。”
“不,不行,”丰群玉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我要走,我要回去,我不再这里待了。”
“你要是敢走出去一步,我现在就去向正院举报你杀了月晚!”
丰群玉张了张嘴,一滴泪落下来。
他的胆子最大最大也不过是偷人、辱骂主家。
杀人这事儿,他想都不敢想。
拂雀见他已经六神无主,最好拿捏,温柔地拥上去,让他摸自己的肚子。
“哥哥,这里面,有我们的孩子呢。”
丰群玉根本不为所动,拂雀见他的样子,咬着牙道:“你就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继承爵位,做大老爷,人上人嘛?”
丰群玉微微触动。
他从出生起就生在越剧班,从小吃苦、受累,遭人白眼,好不容易熬到班主死了,自己成为班主,本想去京城闯闯,却屡屡碰壁。
失意潦倒,饮酒度日。
在京城,他见过达官贵人草芥人命,见过成堆的美人蜂群似的涌上肥头大耳的差役,本还算清澈的心智彻底缭乱,他想做人上人,想试试那样的生活。
他看不惯声色犬马,不因为自己清高,只因为那生活不是自己的。
“到时踩着人,想打谁打谁,想杀谁杀谁,还用得上如此手段么?”拂雀倚着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哥哥。”
“你想想啊,等咱们的孩子大了继承爵位,我到时再跟他说,他的亲生爹爹是你丰群玉,待他把程家人都赶走,接你进去,吃香的喝辣的,夜夜笙歌……”
那样的好日子,丰群玉做梦也想过,“但、但是她……”
他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像滩泥一样软在地上的月晚。
“找个井丢了就是,这么大晚上,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月黑风高,一切都会被夜色抹去痕迹。
苏蔓野正在院中同程烬玄一道用早膳,拿过他剥去壳的鸡蛋。
“好烫,下次你吹吹,你肉糙肉厚的不怕烫,我是细皮嫩肉哦。”
程烬玄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的模样,那股子痞气长上来,故作盲流子上下打量她一眼,唇角抿着笑,“小娘子是细皮嫩肉的,我可以作证。”
苏蔓野骂了他一句,听见有人唤,转过头去,屋外跪着个不认识的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奴婢是二夫人房内的陪嫁。”
程烬玄上下打量她一眼,夹一筷子腌制的江鱼到苏蔓野碗中。
“月晚?她怎么了?总不见客,还在生闷气吗?”
那丫鬟深呼吸两下给自己壮胆,忽然开口道:“二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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