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衍禾用一种让人深思的语调接着说道:“王爷,老臣深知您与狄大人和钱大人在私下里有些交情,然而,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王爷您还是应当明辨是非才好。”
祁承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路衍禾这老家伙,不就是想说我结党营私、暗通朝堂重臣,心怀叵测。
“呵呵,”祁承瑾轻笑一声,语气略带嘲讽地回应道,“路大人这顶大帽子扣得可真是够大的啊。本王与狄大人和钱大人的交情,路大人竟然都了如指掌,难不成您在本王的王府里安插了什么眼线不成?
“不过,路大人是不是说漏了,本王倒是觉得,本王与路大人您的私交也颇为不错,怎么不见路大人提及自己?”
路衍禾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解释道:“王爷,您这话可就没有根据了。老臣与王爷除了在朝堂之上见过面外,私下里可从未有过接触。”
祁承瑾见状,嘴角的笑容越发戏谑,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路大人的嘴皮子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给本王扣上这么大的帽子,难道就不许本王也回敬一下吗?”
景佑帝面沉似水地看了一眼叶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原本今日心情还算愉悦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搅得心烦意乱,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叶玄见状,心领神会,他迅速迈步走到朝堂中央,扯开嗓子大喊一声:“肃静!
待到朝堂上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叶玄才转身回到景佑帝身旁。景佑帝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下方的大臣们,沉声道:“狄无期、钱陌,你们二人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关于都城发生的事情,微臣确实有失察之责,未能及时察觉那些歹徒的不良企图。微臣自知罪责难逃,恳请皇上开恩,允许微臣戴罪立功,以弥补微臣的过失。”
钱陌的话音刚落,狄无期也紧跟着跪地叩头,附和道:“皇上,邢狱司自建立之初,其职责便是侦破疑难案件,并在必要时协助禁军维护都城的治安秩序。如今都城发生如此大事,微臣深感愧疚。恳请皇上给微臣将功补过的机会”
两人皆并未对路衍禾加诸于他们身上的罪责有丝毫的推诿之意,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路衍禾说的倒也不全是胡扯,他们二人确实存在失职之过。
“父皇,既然两位大人都如此坦诚,儿臣认为不妨就给他们这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太妃一事,儿臣也难辞其咎,不能让刑狱司独自承担责任,儿臣愿与两位大人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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