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居然开始下起了冰刃!
就像是细密的雨丝在下楼瞬间被极寒的冷空气冻住一般,尾尖极细,就算在漆黑的天色之下也好似泛着寒光。
叶不言动作极快,瞬息之间就步好了结界。
冰刃划过空气,经过虚空,无情的下落在这世间。
被雷电劈的一片焦黑的土地开始结霜、在雷电的摧残之下仅剩上的树干也开始结霜、就连半圆形的结界之上也开始结霜……
仿佛一个巨大的冰球矗立在这冰天雪地当中。
溶解,结霜。
溶解,再结霜。
如此周而复始。
温窈漂亮的桃花眼中写着不解。
师父和师娘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怎么会出现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就离谱好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球上的霜没有再溶解,而是逐渐蔓延加厚。
当达到了某一个点之后,巨大的冰球轰然碎裂——
叶不言将温孤曦细致的护在怀中,曾经的双意气风发的眼中,此刻满是愤慨心疼。
他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
就算有系统的加持,又如何能与这片天斗?
温孤曦合上了眼,不忍再看这片白茫茫的世界,她的族人,尽数被埋藏在这片晶莹雪白的世界之下。
他们的眼睛,未曾合上。
温孤曦瘦削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颗心被强烈的愧疚感包围。
如果不是她……
她的族人也不会死。
如果不是她……
眼见着温孤曦陷入了魔怔当中,叶不言的心中满是心疼,他紧紧搂着怀中的人,指天大骂。
回应叶不言的是,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是了,继冰刃之后。
天上开始下起了暴雨,狂风大作。
在这片刚刚下过冰刃的地方,再下一场雨,无疑是会冷透到骨子里,再加上那风,几乎是要把寒意都吹到骨头缝里。
但叶不言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如同冬日里即使枝干上压着众多霜雪但依旧挺立的松柏一般。
他垂眸,柔声安慰着怀中的人儿。
温窈看着这一次又一次的针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看着自家师父在狂风暴雨当中屹立的身影,看着师娘从一开始的坚定变到如今的脆弱。
不知不觉,一张俏丽的面庞上便布满泪痕。
温窈伸出指尖,轻轻拂过脸颊。
她哭了?
温窈轻咬下唇,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思绪。
这场战争,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碾压。
对方借用的是自然的力量,可大自然……是无法打败的。
温窈知道,自家师父是能够保下一条命的。
毕竟师父还能活到教导她的时候,可是师娘呢?
温窈垂下了眼睑,曾经她无从得知的一些事情,在此刻已然有了答案。
师父明明是孤家寡人,房屋之内的摆放也是极简,除了桌椅就是一张床。
唯一感到格格不入的,是那一张梳妆台。
花纹古朴,雕刻繁复。
还有院子里那一棵早已枯死的枇杷树,明明结不出果,形状也不算好看。
可师父一直留着。
现在想来,房间内的梳妆台以及院子里的枇杷树,未尝不是师父对师娘的怀念?
温窈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了,虽然这些画面只是挑选了一些片段,可从这些片段当中无一不能够看出师父和师娘之间的情感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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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画面仍在继续,狂风暴雨不歇,之前已然退场的雷电和冰刃又再度粉墨登场。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混乱。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一切,可偏偏又出现了。
而这些东西的出现,只是为了围剿一对有情人?
何其可笑!
温窈握紧了双拳,一双美目当中满是凛冽。
师父曾经说过,他这辈子都无法再进阶了。
温窈问他为什么。
师父但笑不语。
如今,温窈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心魔。
是心魔!
心爱之人的死是师傅这辈子无法跨过的一道坎。
画面当中。
不知道叶不言和温孤曦两人说了什么,周遭发生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愈发猛烈起来——
倏尔之间。
画面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逐渐吞噬着此方世界,也包括温窈。
只是瞬息之间,温窈的周边就是一片纯白,目之所见,颜色无出其二。
不知前路如何,亦不知退路如何。
温窈定了定心神,既然这书中世界能够播放师父和师娘的那些过往,那么这无字书,说不定已经被师父所收服。
而浮生歇所说的那位故人,说不定就是师父。
只是师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让她花高价从拍卖会上将无字书拍走。
就不能直接给她吗?
师徒俩是不熟还是怎么的?
温窈心中一边腹诽着,另一边也没耽误功夫,到处寻找出去的方法。
虽然说这无字书不会对她有什么敌意,但是依照师父的尿性,也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让她出去的。
以考验之名,不干人事。
温窈对这一套操作已经是十分明白了。
于是,温窈就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当中行走着,行走着。
虽然说走和没走没什么两样。
毕竟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纯白。
不知道温窈走了多久,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本巨大的金灿灿的书。
温窈心中一喜,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无字书当中的玄妙。
原来无字书的字,是藏在书中世界的。
温窈快步走上前,可明明感觉不过几步之遥的无字书,温窈怎么走都触摸不到。
温窈沉默住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理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句话的含义了。
但这样的情绪也只持续了片刻。
时间就是金钱,浪费时间就是在浪费金钱!
温窈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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