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星辰宫的信号!”当众人还沉浸在揣测中时,山河嘴角衔笑,持着剑在街上狂奔了起来。
这一举动又一次引起了乔装的术士们的注意,他们对视一眼,也朝着信号发出的方向奔去,期间又遇上了星辰宫的人,就更加坚定了目标就在城外。
山河盯着那伙背剑客已久,忽地从他们身旁撞过,还故意高喊一声,道:“终于抓到了!”
被撞之人一阵恍惚过后,看清了匆忙而过的人手中的剑,惊道:“月影白剑?那是星辰宫的人!”
同行中一人沉沉发问道:“你看清楚了吗?方才是星辰宫发出的信号?”
此人剑眉星目,精神奕奕,看神情与问话,应是当中地位最高者。
“看清了,就在城外!还有刚才那人,也是星辰宫的人,他朝着城门方向去了。”另一人随即应道。
“那可真巧,都来凑热闹了。追上!”那人手一挥,几个背剑客同时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噼里啪啦的声响,马长嘶慌乱窜出。
十几匹马冲出了街道,撞翻了小摊,惊扰了行人,马踏声、嘶叫声、惊叫声,各种声音从街头到巷尾连连不断。
一时之间,犹如兵荒马乱。
马无目的到处乱撞,显然是受了惊吓,也把行人吓得四处躲了起来。
山河卸了一身行头,朝奔腾的乱马冲了过去,试图勒住缰绳骑上马背,但无果,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果不其然,巡司还是出动了,上报是“马脱缰,市混乱,须驯服”。
但在城主看来此等小事不必逐层汇报,因此大祭师那边也就不得而知了。
山河费劲骑上了马,一路大喊:“快让开!快让开!危险!快让开!”
不知有意无意,马群一个劲朝城门方向冲去,冲散开了原来那群往城外奔去的术士们。
原本城门把关森严,如今受惊的马群,倒是给急欲出城的人,创造了一个难得的条件。
呼喊声靠近,才刚准备轮值的城卫们探出了头,瞬时惊呆了。
只见马群中一人艰难地骑在马背上,尝试稳住却怎么也稳不下来。
“快来帮忙!”山河冲着惊住的城卫大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眼尖的庆生立即认出了山河来,震惊之余,抬手急招了其余几个城卫迎上前帮忙。
“是昨夜的那位兄弟!快帮忙!”这一声喊倒是把怔愣的城卫喊回了神,就都纷纷上前去。
但马凶得不行,城卫们还未靠近,就被逼得四处闪躲了。
山河不得已猛力往后勒住缰绳,马匹一个后仰,愈发暴躁,开始乱跑乱踢。
有的马已冲出了城门,有的围在城门处乱转,毫无章法。
而趁此混乱场面,那些伺机已久的术士也隐在马群中冲出了城。
就在这时,本欲趁乱出城的娄殊重,认出了正在控马的山河,那股子狠劲顿时提了起来,盯着马背上的身影,缓缓拔出了刀,对其余师弟说道:“你们先出城。”
师弟们领命,趁乱混入了马群。
混乱声中,冲出了几匹高大俊俏的白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
看这架势必是二十八骑到了。
“是巡司!巡司到了!”众城卫似乎在慌乱无措中看到了希望。
娄殊重拔出的刀,缓缓又推了回去,双目狠狠瞪着那个背影。
冲出的白马灵性异常,绕着惊惶的马跑了起来,将这群无主的马圈在一起。
马匹行动受阻,只在圈内蹦跶,但依然无法稳住失控的情绪,冲散了娄殊重的视线。
白马背上的巡司各个英姿飒飒,一脚从马鞍上踏起瞬时离了白马,再跃上惊马背上,暴力紧勒缰绳,强行稳住惊马的情绪,惊马顿失方向,嘶叫乱踢暴甩了一顿,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马背上的巡司除了暴力控制,还需脸上毫无动容,情绪也不能波动,这才是稳住马匹的关键。
众人齐声叫好,为减少无辜受伤,巡司控马不用灵力,虽用的是暴力,但凭其驯服出来的灵性异常的白马,就可知道此法也必然行得通。
山河瞥眼处,迎上了娄殊重的目光,暗叹不妙啊!
这场面,娄殊重仅凭一刀就可以取了他的性命了。
他急掉转马头,佯装马匹再次受惊,一个强拉缰绳,马蹬蹄后仰,山河双腿紧夹马腹,瞄准一个势头,连人带马趁虚窜出。
众城卫见山河所骑的枣红马再次发狂,无不骇然,都替其紧捏着一把汗。
娄殊重本欲强势追出,奈何巡司的介入,让其再次受阻。
“兄弟!危险!快回来!”庆生眼见的山河被狂马带出,追出好远,也未能赶上,就只能在后头干叫着。
紧随山河而去的另有巡司二人,马蹄乱踏,尘土纷扬,声音愈来愈远。
出城一里地,山河把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一手抓缰绳,一手抚摸着马的身体,轻轻在它耳边说了几句柔柔的话。
原本暴躁的马儿,竟然因为他的举动,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山河回头望向城门方向,见巡司追了上来,就翻身下马,拔了路边的枯草喂马。
“辛苦了,马兄弟。”山河顺了顺鬃毛,蹲在路边看马吃草,顺便等着巡司上前来问话。
未几,巡司二人骑马已至,一人骑于马背上高声询问道:“可有受伤?”
山河皱眉,一手捂着腹部,缓缓回道:“大伤没有,就是被踹了一脚。”
闻言,另一巡司下马准备检查山河伤势,被他连连摆手婉拒了。
“不劳费心,小伤无碍。不过这马还真难驯服。”山河一番感慨。
“驯服不难,看是什么人。”马背上另一人接了话。
“你是城中何处人家?”下马那人问道。
“我就是出来备货的,刚好撞见了这群马从那个驿馆跑出来,像是受到了惊吓。”
“可知因何受惊?”
“应该是爆竹,我追上去的时候,它们就是拖着爆竹冲出来的。”山河指着马尾上被炸伤的痕迹煞有其事说道。
二巡司对视一眼,立即意会。
“若无事早些回城。”巡司说完翻身上马。
山河摸了摸马背,说道:“待它多吃点,我再牵它回去。对了,麻烦跟城卫大哥庆生说一声,我没事。”
巡司再想询问,山河立即补充了一句道:“他是我兄弟,拜托了。”
巡司们点了点头,一个转身骑马回城。
看着他们远去,山河摆弄着枯草,轻呼了声:“出来吧。”
“哥你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不知拾泽从何处窜出来,但能做到不被巡司发现,就证明藏得还不赖。
“我信你!”山河牵着马往另一条道走去,拾泽欢呼雀跃地跟在身旁。
“哥,你的披挂和剑呢?”
“要来无用,全送还给人家了。”
“我们又赢了吗?”
“嗯!今日玩得开心吗?”山河点点头道。
“开心!”拾泽主动牵过缰绳,两人有说有笑淡出了若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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