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着朝臣的议论,还暗自窃喜,那奏折本就是他授意江善财所写,孙敬知跟吴迪都有人弹劾,唯独他置身事外,看来自己谋划的知府之位有希望了。
却突然听到父皇问自己的意见,他也是大感意外,有些不解,可父皇问了自己,这朝堂之上说话可是门学问,他还是认真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回圣上,儿臣以为知府孙敬知玩忽职守,怠忽荒政,实在是有负圣上的信任,更对不起那数万灾民,如不严惩,岂不是寒了百姓的心。吴通判为救灾民,私自开仓放粮,挪用税银,虽有情可原,但有违律法是实,实在不宜嘉奖。
话音刚落,就听上官烈南说道:好,燕王说的有理,革去孙敬知知府一职,通判吴迪虽赈灾有功,但违反律法是实,功过相抵,以观后效。
众大臣听完面面相觑,这就决定了,燕王才刚刚说完,什么时候几位皇子的意见这么重要了,可圣上却压根没有问晋王的意思,这又是为何?莫非……
朝堂之争,既充满着悬念,又有迹可循,因为总有一方受益。
上官烈南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满脸通红,他已经憋了好久,刚进养心殿就咳嗽不止,总给人一种感觉:随时都要咳过去一样。
刘宝似乎是早有准备,端着一碗参汤进来了,过了好久,殿内才渐渐平静下来。
晋王刚刚回到王府,李若芸就告诉他:王爷,我父亲来了。
晋王赶忙往后院走,来到书房的时候,李思德还是意思了一下:拜见王爷。
岳父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朝堂上的事,想必已经听说了吧,你是我父皇的老臣,你说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王爷不必着急,此事是我们大意了,只怪那孙敬知实在太过愚蠢,这种事竟然能平白让燕王捡了便宜,那姓吴的小子也有些手段,这么快就把灾情处理好了。
是啊,他屡次坏我好事,只怪当初没宰了他,只是父皇今日的态度,你说父皇是不是有意传位给燕王啊。
晋王语速极快,看样子也是颇为着急,就连平日的阁老,今日也喊上了岳父。朝堂之上,父皇独独没有问他的意见,他的心里也有些慌了。
李思德冷哼一声说道:我以前确实小瞧了他,不过眼下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听说陛下近来龙体欠安,就连墨御医也常住宫里了,只是怕……
啊,你是说父皇他……真要如此了,父皇没有留下旨意,那该如何是好?
哼,那就看各自的手段了,我这声阁老不是白叫的。
晋王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谁不知道这朝中,岳父您站了半边天啊。
李思德露出了一抹冷笑,似乎有些得意。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可谁又知道大树底下无大草的道理,入了庙堂,谁又能心甘情愿做那寂寂无名的小草,虽有大树替自己遮风挡雨,可那天地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善水者溺于水,你自以为的长处,或许恰恰是自己致命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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