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婉茹喜极而泣:“谢谢,谢谢,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进去吧。”
龚婉茹穿着高跟鞋,担心发出声响吵醒方菲,把鞋子脱下拿在手上,才慢慢地走进去。
方菲正盖着被子睡眠,半颗脑袋露在外面,光线很暗看不清她的脸,但看到照片中那么小的一个婴儿,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她的心里已经是波涛汹涌,翻起滔天巨浪。
她真想轻轻摸摸方菲的脸,或者头发,实在不行,摸摸被角也可以。
可她不敢。
她怕一旦弄醒方菲,看到方菲失望且拒绝自己靠近的眼神。
她好想拥方菲入怀,或者抱抱方菲,趁她还抱得动的时候。
可事实上,她连给方菲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其他的就更是奢望了。
过了一会儿,傅荆川走进来,向外扬了扬下巴,示意龚婉茹该走了。
龚婉茹还想再待一会儿,但知道自己不能再得寸进尺了,到底还是慢慢退出了病房。
随即,傅荆川走到门口,确保龚婉茹离开后,才折回病房。
也站在床边端详了方菲好一会儿,才去旁边的陪护床。
当傅荆川的呼吸渐趋平稳后,憋了许久的方菲,在黑夜里睁开了眼。
其实,当楼道里传来电梯到达的提示声的时候,方菲就醒了。
后面保镖和龚婉茹、傅荆川和龚婉茹的对话,都清晰地传入进了她的耳朵。
当然,龚婉茹和傅荆川站在床边看自己的事情,她更是很清楚。
她不想说话,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继续装睡。
直到傅荆川睡着,她才得以呼吸。
她知道,龚婉茹肯定对自己怀有愧疚。
龚婉茹本性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个很好的人,这些在她们之前相处的时候,就已知晓。
她只是太期待找到她的小女儿了,才会钻进顾键停的圈套,让她成了牺牲品。
只是好巧不巧,她恰好是龚婉茹要找的女儿。
她之前还动过要和龚婉茹相认的念头。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她讨厌复杂的关系,她不想再卷入复杂的事情里。
知道生父生母的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就已足够。
反之,怀着隔阂去相认,去强融,只会让彼此都痛苦。
毕竟她和龚婉茹、谢世生乃至谢沐白,都有着隔阂和过节,而这些负面的事情以及情绪,并不会因为“血缘”二字就突然消融、淡去。
所以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去追究过往,都纯粹而开心地活着就行了。
想通了,方菲就释然了,也决定不再计较了。
也许想通了这事儿,也可能是脑震荡的症状有所减轻,方菲第二天吃了一小碗白粥,喝了一百毫升的牛奶。
傅荆川见方菲总算吃了点东西,担忧的心情缓解了许多。
随后,方菲突然说:“对了,我之前让你帮忙找我生父母的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
“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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