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您白银五百两。”老板看是个年轻的姑娘,直接狮子大开口。
“老板这就不厚道了吧?这样的墨玉块小,里面的飘花也一般,颜色更不纯正,您根本卖不出去,还要五百两?”
先不说宰不宰望舒,她根本付不起这价钱。
“……那就给您便宜一百两,收您四百两。”老板暗想竟然碰上个懂玉的,只好往下降了降价格。
“二百两,多一两我都不买。”望舒的态度坚决,“您是生意人,该宰什么人,下次可要看准了宰。”
望舒说得这样直白,老板也没了办法,最后还是二百两卖给了望舒。
不仅卖给了她,还免费给磨出了一对耳饰,又送了望舒雕刻的工具和抛光的兽皮。
望舒的钱兜可谓是比脸还干净,剩下的铜钱被她买了十只小母鸡和料子。
望夙在家里看到了除了它以外的小东西明显很感兴趣,把几只小鸡赶得屁滚尿流,望舒大声呵斥了望夙一顿。
她进屋把所有钱财都拿出来摆在外面,细细的数了起来,除了两块碎金不能动,就是几个曾经她扔着玩都不在意的铜板。
如今却成了她的全部。
用荷包仔仔细细的包起来,又塞回了床铺下面,生怕被偷走。
望夙这个时候就乖乖的趴在望舒身边。
她的日常就更丰富了些,趁着天亮她得抄书、夜里就借着月光在院子里磨玉。
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一顿,申时前吃一顿,其余都在干活。
而望舒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中午也是要再睡一觉的,自从她的地种好轻松之后,她整个人也变得懒了许多。
为了避免听到奇怪的谣言,她非必要不出门,每天就在家里忙来忙去。
村里打水的井不少,但大多数人用水没有那么频繁,除了望舒。
望舒每两三日都要洗澡,曾经是坐在木桶里泡澡,现在只能站在桶里快速的洗。
曾经长头发的时候她大概三天一洗,现在就延长了洗头发的间隔。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干性发质,五天不洗也跟刚洗完的一样蓬松。
她每日早上起床都要苦恼于头发满世界乱炸,扎也扎不上。
“你家养的小鸡倒是全皮实。”李周氏无聊的时候喜欢来帮望舒喂个鸡,“之前我也养来的,死了好几只,直接就不养了。”
“都是望夙干的好事。”望舒笑骂道,“天天追着鸡跑。”
还好望舒用竹子拉了个网,防止有黄鼠狼钻进去偷鸡,空间很大,望夙会攀着网跳进去逗弄这些鸡。
它们就是望夙养的小宠物。
“你在望各庄住了将近俩月,有没有习惯?”李周氏随意问道。
“实话实说,我只是被动接受了这种生活,仅此而已。”望舒喂鸡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她做梦都想回家。
齐司丞趁着天黑谁也看不到他,又偷偷的翻进了望舒的院子。
蜡烛费钱,望舒早早的钻进了被窝睡觉,以至于这阵子早上都比平日要早醒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