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说话间气还喘不匀,向里做出请的手势,“王爷在中院的亭子里,老奴这边为公主带路。”
桓添玉微微颔首,“有劳管事了。”说话间头上带的粉水晶梨花珠叶步摇一动不动,管事看到想起满头珠翠经常甩地叮当作响的桓添桐,只觉这个只在喜宴上见过一面的十公主,比他主子的亲妹妹十一公主稳重端庄许多。
桓添玉带着西荷跟管事一路走到了三王府的中院,上次喜宴是在后院,这是桓添玉第一次来三王府的中院,三王府建的时候占了不少地,外边都传三王府最是华丽,如今一路走来桓添玉觉得传闻虽然夸张但却不怎么假,最起码一走入中院,里面的重峦叠翠都让她吃了一惊。
只见中院由一片比后院还大的湖泊占了几乎全部的地方,没多少陆地只有几道颇宽的桥连接出了人走的地方,而桓天泓就坐在几道桥在中心交织出来的一片亭台上,暗蓝色的茫茫湖泊配着周边茂密的参天大树,在上面喝酒仿佛就直接坐在水面上一样,饶是桓添玉也忍不住感慨设计精妙。
管事在桥边停住脚步,桓添玉让西荷留在这里等她,便提起裙角上了木桥,走过几道弯之后来到了桓天泓所坐的亭台之上,桓天泓对她的到来明显很是高兴,他不想见兄弟是因为同为皇子,兄弟总是让他想起他那稀烂的差事,而妹妹就不一样了,妹妹远离朝堂自然是可以谈谈心诉诉苦,偏偏他的亲妹同甘可以不能共苦,没想到来劝慰他的还是这个之前一直忽视近来才走近的妹妹。
“三哥真是好雅兴。”
桓添玉坐下摆好裙子,抬头环视着周围开口恭维,桓天泓闻言苦笑摇摇头,“时至今日还谈什么雅兴不雅兴的呢?我都被封府多日了,外边还有不知多少人拿我当笑料呢!”
说着就拿过丫鬟摆上来的一套全新白釉茶具亲自给桓添玉斟酒,桓添玉却拉拉袖子,拿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全新酒壶,拔了上面的红色塞子就举向对面的桓天泓,桓天泓看到桓添玉的举止惊讶一瞬又立马也执起自己的酒壶在她的酒壶上一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只有几声鸟叫的寂静院落之中。
咽下一口辛辣的羌酒,桓添玉才感觉在室外寒凉的身子渐渐开始从内里暖和起来,碰杯之后桓天泓仰头大口大口灌着酒,一口下去几乎干掉了半瓶,喝完之后他擦擦嘴看着也才放下酒壶的桓添玉,发出了这忧愁的几日以来第一声大笑,“没想到十妹私下也如此豪迈!这让为兄想起秋猎上你那一场马球赛,打得真是不输男儿!”
说到秋猎上的马球比赛,桓天泓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桓添桐,说到桓添桐他还有件事觉得有些对不起桓添玉,有些吞吐地开口,“说起来桐儿在我婚宴那日抢了我赠你的那匹马,这事是她做的不好,我作为兄长代她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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