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富听完,整个人都麻了,他才离开家几天,怎么会这样?
媳妇去爹娘那里偷东西,还把酒坊抵押出去,她这是想干什么?
温大富脑子像一团浆糊,怎么都想不通,好好的家怎么突然就没了,他木讷的跳下炕,往门外走去,他需要出去透口气。
出门时,他停下脚步说:“我考中了。”
冯氏和温达担心温大富受打击,听他突然开口,没反应过来,知道温大富出了上房,冯氏才惊醒:“他刚才说啥,考上了?”
温达也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温大虎看见温大富从上房出来,知道奶肯定把娘的事跟爹说了。
“爹。”他只是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
温大富平时过的什么日子他都看得见,不说水深火热,那也是没多少消停日子的。
他还愿不愿意接娘回来,温大虎并没有把握,一边是爹,一边是娘,手心手背,急得温大虎直挠头。
自从牛氏离开,温二虎就变得沉默寡言,也不淘了,学堂也不去了,整天蹲在门口,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温大富现在也乱得很,牛氏做的事不容原谅,可真就这么一辈子不见了,他又狠不下心。
没了牛氏,这个家冷清的很,父子三个总共没说三句话,晚上早早的躺下,各有各的心思,谁也没睡着。
第二天,冯氏过来喊他们吃饭,父子三个过去一看,于氏一家还有温大贵一家都在。
“大哥,恭喜啊,咱家终于出了个秀才,不容易啊。”温大贵热情的祝贺,大虎和二虎这才知道爹竟然考中了。
饭桌上,温达难得露出笑容,端起酒杯:“大富考中秀才,这么多年,也少不了大伙的理解,今后咱家也有读书人了,大富,这院试后面还有乡试,殿试,你才刚刚卖出第一步,后面的路还很长。”
“是,爹,我一定继续努力。”温大富表态。
“爹,恭喜你。”温大虎看着爹,由衷的替他高兴。
温大富点点头,仰头把碗里的酒干了。
这么多年终于熬出头了,原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温大富的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只因为这一家人里,少了那个整天骂他,却每年都给他备好赶考的盘缠的女人。
“还有件事,趁着今天都在,我说一声。”温达抿了一口酒,没敢多喝。
他现在,已经用不着冯氏阻拦,自觉多了。儿子考中秀才,酒坊生意红火,日子好不容易变好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酒坊的事情我以后就不再管了,老了,管不动了。本来,按照祖上的规矩,这酒坊应该留给长子,但是大富以后要走仕途,做生意怕是不行了,大贵,你怎么想?”
温达看向温大贵,问。
温大贵看了眼薛氏,读懂了媳妇的眼神,让他做主,于是开口道:“爹,我你还不了解吗,我只会种地,做生意一窍不通,也从没想过接手酒坊,种好地,让咱家有粮吃,我就知足了。”
温达点头,温大贵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可他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这样往后才不会说他偏心。
“那就剩下老三了。”温达看着于氏,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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