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子墨熟练的喊晓棠,燕少衔顿时就有几分不高兴了。
文晓棠答道:“对啊,今日刚到楚云城,听说有灯会就带着圆圆出来转转,却不想小孩儿一下就跑丢了,幸好是遇到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子墨拿了新杯子一一给他们倒了热茶,看了小女娃一眼如实说道:“是个讨喜、乖巧的好孩子,晓棠将圆圆教的很好,她年纪亲亲就知道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看来日后圆圆会是位了不得的女子。”
文晓棠拆了自己女儿的台:“那你可误会她了,那小妮子可跳脱的很,我经常都被她气的半死。她就是跟他父亲一样桀骜的性子,乖巧这个词与她不大沾边的。”
“哼……”在一旁的父女俩齐齐哼了一声。除了语气一样,连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样的,不然怎么说是父女呢!
一个是气自己的娘亲拆自己的台,一个是气周子墨叫的那一声‘晓棠’。
周子墨:“嗯,看起来确实很像。”
几人又一起到酒楼吃了顿饭,期间文晓棠问周子墨只是随意出来走走还是有事在身,周子墨表示自己确实只是到处走走,并无事要做。
他为何要出来走这一遭呢?
也许是身边的人都在为他的亲事着急,而京城那边的女子他确实无意。最终他听取了身边人的建议,出去走走,也许就能遇到喜欢的人呢?
只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该去哪里,走着走着竟发现走过了当初文晓棠筹粮时走过的路。这也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楚云城又为何会与文晓棠他们遇上的原因。
看着周子墨依然是孑然一身,文晓棠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和哥哥都是一样固执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将前尘往事放下,找一位女子好好过日子呢?”
如今距离莫南烟离世也有四个多年头了,文景成还是孑然一身,也没有要娶妻的意思,文父都急的不行了,找了许多女子给他相看,他却依然无动于衷,每次都只说再等等。
他对燕慕晓很好很好,仿佛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燕慕晓自然也很喜欢自己的大舅舅。文晓棠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准备终身不娶了,才会将燕慕晓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将自己的爱都给了小外甥女。
周子墨看了文晓棠一眼,终是开口道:“有些东西已经放下了的,只是……只是没遇上合适的罢了。”
文晓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倒是一旁的燕慕晓窝在燕少衔怀里啃着鸡腿弱弱的问 一句:“爹爹,你是不喜欢周大哥哥吗?为什么你看他的眼神跟看旁人的眼神不一样呢?”
闻言两个男人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到底是没有说为什么。
倒是文晓棠纠正了自己女儿的叫法;“圆圆,你该叫周叔叔的,叫大哥哥不太合适。”
燕慕晓:“为什么不合适?”
周子墨解答了小女娃的疑惑:“叔叔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叫大哥哥怕是会被人取笑的。”
小女娃一脸真诚的说道;“可我觉得你挺年轻的呀!跟我爹爹一样年轻呢。”
原本听着自己女儿叫周子墨大哥哥,燕少衔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不过她这话一出来倒是取悦了他。
反正他们也只是偶然遇上,他也就大度的不计较一个称呼了。
一顿饭吃完,文晓棠他们与周子墨便分开了,这一顿饭仿佛只是老友间偶然的聚了一下,之后还是要分道扬镳。
燕慕晓一边牵着一只大手,蹦蹦跳跳的走着。
而燕少衔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看来晓晓今日高兴的很呐,高兴到一顿饭下来都不曾看过自己夫君一眼。”
文晓棠立马就意识到了他语气里的酸溜溜:“怎么了,夫君这是不高兴了?”
燕少衔只哼了一声,便将头转向了一边。
他平日吃醋的次数可太多了,该怎么哄他文晓棠已经手到擒来了。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燕少衔的脸色就红了起来,却是有些期待的问:“夫人说的当真?到时可别像以往一样求饶?”
文晓棠以衣袖掩面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既然是向夫君赔罪,我一定会拿出诚意来的。”
燕少衔心里莫名的开始有些期待了起来,他单手将女儿抱了起来,另一只手牵起了自己的妻子:“我们回去吧!”
“嗯。”
身后依然是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就如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他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手牵着自己的妻子往前走去。
文晓棠想起曾经说过的很适合燕少衔的一句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其实后面还有两句,她想告诉与自己携手的少年。
“燕少衔,我送你一首诗。”
“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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