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迹可疑,藏头露尾,只这一条就够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很好糊弄吧。”彦卿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
彦卿继续说道:“且不谈港口为何会多出一个被困的旅客。这一路走来,我瞧你步子轻捷稳健,哪有半点盲人的样子。至于剑法,你用耳朵听个头头是道就罢了,连我御剑的数目也能报个一柄不差,这份见识哪是普通人有的。”
彦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盯着镜流说:“你根本不是盲人,对不对?”
镜流一身轻松,缓缓开口道:“我从没说过我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
“唔……”
“不要紧的,小弟弟,你与我无冤无仇,也不曾想对仙舟不利啊。这罩黑纱,正是我不愿触景生情,身陷魔阴,再造狂孽的证明。我来这里只为捉一人,和你同行到是正好。”镜流继续说。
彦卿摸着下巴,道:“你也是……为了「刃」而来的吗?”
镜流道:“「刃」?这是他现在的名字吗?弃身锋刃,刀剑研心,倒是会挑名字呵。”
“带我去见他,小弟弟。”镜流发出请求。“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也不是「刃」的对手。有我随你同行,有我随你同行,才不会枉送性命,小弟弟。”
彦卿轻蔑一笑,道:“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劝你别太小瞧我的剑。”
陈文感觉气氛有一丝焦灼。
“我不想与云骑军同室操戈不如这样——”镜流顿了顿,道:“不如这样,咱们来比一场,就用如今遍布罗浮仙舟的孽物试剑。瞧瞧谁的剑更快,斩的更多,如何?”
“要是我赢了那又改如何?”
“我当然愿赌服输,乖乖就缚,去幽囚狱受审,任由处置。但要是我胜了,你就要同我分享「刃」的行踪。如何?”镜流说出条件。
彦卿摇摇头,说:“云骑不拿公务做交易,更何况,你赢不了我。”
镜流笑笑说:“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过「剑芒未出,怎知胜负高下」,对不对?”
镜流继续说:“这里的孽物怕是已经被你消灭干净了,咱们不妨换个地方。”
贝洛伯格。
两人同行片刻,在一处驻足。
镜流说:“就从这开始好了。这里魔阴横行,妖氛遍布,正适合考校剑术。剑斩孽物,不违背云骑军的规纪,也谈不上「用公务与我交易」,对吧。”
彦卿问:“怎么定胜负?”
镜流说:“这一路到底,不可有漏网之鱼,先到者为胜。”
彦卿说:“一言为定。”
镜流侧过脸说:“你先行一步。”
彦卿向前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什么,回过头对镜流说:“对了,大姐姐,你不会趁机逃跑吧。”
镜流单手叉腰,道:“景元真是把你教坏了,尽耍嘴皮子。”
彦卿向前干净利落的解决完一个孽物之后回头,镜流竟然消失了。
彦卿心想:“人呢……?”回过头向前走了几步。
镜流赫然站在那里,她的身前还有一只被解决掉的孽物。
彦卿疑惑:“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镜流头也不回的说:“你好慢啊,小弟弟。”
彦卿没有理她,继续往前走。但奇怪的的是一只孽物也看不到。
“奇怪……”彦卿正疑惑着。忽然看见镜流已经完两只孽物。
彦卿大惊:“这……怎么可能!”
镜流挑衅道:“这次又被什么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