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瀚眼尖,一看就知道这女的和他二叔关系不一般,未来二婶?可年纪相差有点大啊,他二叔都四十出头的人了,十几岁的年龄差,二叔老牛吃嫩草?吃就吃吧,黄子瀚管不着。一堆人差不多把店里的货物给搬空了,兜里满满揣着,手上也没空着,能拎走尽量拎走,实在拿不动了出门扬长而去,临了还来句瀚仔走了哈。
没一会人走得差不多,几个发小也溜了,玛德这几个家伙没少往车后备箱里塞东西,回头得一一上门宰他们一餐才行。
“叔,算下多少钱,回头我给你。”
“给啥?又没几个钱,明天我上街一趟补回来就成。”
“那我就不客气了。叔,这是婶子?”
“还不是,不过应该快啦。秋梅,这是我经常跟你说的侄子,瀚仔。”
“瀚仔,才刚回来到啊?”
“嗯呐。二叔,婶子,晚上来家里吃饭哈!我得赶紧回去了。”
“嗯,回去吧。”
……
“当家的,好几千块钱呢,你说不要就不要啊?”
“要啥?就几千块钱。”
“几千块不是钱啊?你不好开口要我来说,就你瞎大方。这帮人简直是强盗,你看,啥都没剩。”
“秋梅,其他事好说,这事你要敢开口问瀚仔要钱我跟你没完。”
“哟,还跟我没完?我这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为了你?几千块你不心疼我替你心疼还不行了?”
“秋梅,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要是敢问瀚仔要钱,那我就不留你了,爱去哪去哪。”
“为了一个外人你跟我说这种话?在你眼里我都没有你侄子重要是吧?”
“是的。没有瀚仔就没有我的今天,要搁两三年前,你能看得上我?”
“要跟我吵架是不是?信不信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娘家?”
“你要走随意。”黄子瀚二叔黑着脸,一看就是要发火的征兆。
“当家的,我,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哈。”许秋梅秒怂。
“我是认真的。”
“当家的,我错了还不行嘛?”
“下不为例。”
“知道啦当家的,不过你干嘛这么护着瀚仔?他又不缺那几千块钱。”
“我们缺那几千块吗?瀚仔高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几千块,几万块又怎么样?”
“我这不是心疼嘛,你整天忙前忙后的挣钱不容易啊。”
“有什么好心疼的?这店是瀚仔拿钱给我盖的,外面两辆车是瀚仔给我买的,还有首府的房子也是瀚仔给的钱,他怎么不心疼了?”
“当家的,我总听别人说瀚仔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啊?”
“你听说的还少呢!知不知道三弟结婚那回,瀚仔给了多少聘礼?一套房一辆车,五十万的彩礼,三弟的小女儿出生他给了六十六万的红包。”
“当家的你没骗我吧?”
“有什么好骗你的?”
“那我们要是摆酒瀚仔会不会也给那么多?”
“我哪知道?怎么?要是不给你就不嫁还是怎滴?”
“人都是你的了,还能不嫁啊?”
“那不就成了?你要是不问瀚仔要那几千块,三弟有的我肯定也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不早点跟我说?”
“头发长见识短。”
“当家的,咱在首府还有房子?”
……
黄子瀚不知道他二叔和未来二婶差点因为他而分崩离析,当然,即使他知道也懒得理。院子里黄子瀚三叔推着婴儿车溜小公主,几个月大的娃,粉嘟嘟的可爱得紧。黄子瀚刚想逗她一会,没想到小公主一点面子都不给,看到陌生人靠近立马哇哇大哭,白眼狼啊这是,枉费给你包了个那么大的红包。
三婶很勤快,和黄子瀚老妈在家里忙这忙那,啥都抢着做。在黄子瀚家住几年,早把这当家了,她过得应该挺舒心,不用处理复杂的婆媳关系。黄子瀚家老两口没把她当外人,在外面和三叔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不知道是不是产后后遗症,人都胖了好几圈。黄子瀚没有主动干家务的觉悟,打过招呼蹭蹭上楼躺尸,还是躺床上舒服啊。
打牌成了年前几天的消遣方式,麻将黄子瀚不爱,扑克牌是唯一。几个发小无所事事成天往黄子瀚家凑,负一楼的娱乐室过了新鲜感就没啥兴趣了,唱歌没一个有点水平的,谁乐意去听别人在哪鬼哭狼嚎?倒是小字辈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比较喜欢,他们想玩自个去玩。
人太多,斗地主啥的没意思,拖拉机或者五十凯。计分,输的没凳子坐,蹲着打牌,蹲的姿势还得标准。不赌钱,黄子瀚虽然有钱,但对赌钱反感得很,喜好赌钱的一伙人跟他们凑不到一起。一上牌桌轻易下不来,运气差点蹲一天,腿麻站都站不起来,黄子瀚就属于打牌运气不好的那一类,和他分到一边的队友唉声叹气。
输太多队友急眼,对过眼神,找借口上厕所想偷偷摸摸换牌,被发现灌几杯白酒继续蹲着。一连几天黄子瀚就没坐过凳子,想他堂堂一个集团董事长,回村打个牌输的腿都快废了,有够丢人的。
过年还是老旧传统,有点变化的是初一晚上黄子瀚没有空去串门喝酒,因为来他家串门的人实在太多。村落里只要是和他家关系不差的一个都没落下,光是应付已经力不从心。
过年这几天都是在酒缸里泡着的,初二上外婆家又是一通喝,几个舅舅和老表常年在广东制衣厂打工,有想合力开个小厂的打算,只是缺点启动资金,不多,一两百万就够。没喝酒前这点小事黄子瀚都能答应的,喝酒后更不用说,拍着胸口大声嚷嚷,一两百万哪里够,小打小闹有啥意思?要搞就搞大点的,给你们五百万,啥时候挣到钱了啥时候还。
这话一出把舅舅老表们唬得不轻,这小子酒喝多了?一两百万他们觉得有够为难人,这年头亲戚能随便借个万把块已经烧高香,你这张口就给五百万?知道这是多大一笔钱不?不行,喝酒不能谈事,明显喝多了胡言乱语,喝呗,喝够了大事往后再说。
喝酒断片,清醒后黄子瀚压根没记住自个说过啥,等初四黄子瀚大舅再找上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清醒了还是喝酒时的建议,要搞就搞大的,五百万,年后回去复工就转钱。他大舅喝酒时没晕,这会儿彻底晕了,连黄子瀚提的各种意见都支支吾吾的满口应是。
家族亲戚间合力办厂,容易出矛盾,搞不好到头闹得反目成仇,看来得等大舅脑子清醒后再和他说这些。
年后几天,上门拜年的亲戚多不胜数,大部分都是开口借钱的。没啥,主要是看到村里黄子瀚几个发小出去一年小车都混回来了有几个能按耐得住?打听一下知道咋回事,纷纷往黄子瀚家跑。
这是好路子啊,比进厂打工强万倍,不过三五十万的本钱,谁都掏不出来,掏不出来就找大户。一句话,借不借?不吱声就是酒没喝够咯?黄子瀚没辙,酒都喝怕了,交给老两口应付,三五十万还借得起,开口的都给。
老两口没反对,首府城中村大把自建房可以承包,足够满足这些亲戚的。黄子瀚老爸戴个老花眼镜,老学究模样的拿个本子一个个记,这家三十那家五十,借条?没有那东西的。完事后老头子统计一下,差点把他吓出心脏病,一千二百多万,还没带答应给大舅的五百万。
老妈子差点想连夜收拾东西回首府,家里呆不下去了,再呆下去要破产的,连着他三叔三婶都面面相觑。就这些吗?不止,后面肯定还有其他亲戚要借,其他人都借了,难道还能落谁?愁得老两口觉都睡不着。
黄子瀚倒无所谓,一两千万承受得住,只是他兜里估计要比脸还干净了,公司的钱是公司的,他自个的钱是他自个的,他分得清楚,看来过年回去复工,得给自己发工资才活得下去了。
亲戚登门纷纷嚷嚷,应付完该出去找吃食还得出去。初七,一大家族汇聚一堂,黄子瀚他老姐连同两个小外甥都来了。他老姐和他姐夫正在闹离婚,他姐在首府呆了一年,总算看清楚了现实,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赶上趟挨打挨骂?又不是受虐狂,离了谁就活不下去还是咋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黄子瀚老妈带着三个弟媳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未来二婶初来乍到,表现得最积极,干最累的活说最好听的话,也够难为她的。新年新气象,等到以后黄子瀚他二叔把婚礼一办,再整出个娃,整个家族算齐活了,三代同堂。
气氛融洽和睦,聊的都是来年的打算。老两口没啥,看顾着十几栋房子就够呛,现在还得照顾俩外孙,忙都忙不过来。二叔在老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来年计划在县城置办套房子,来回进货出货方便。多了二婶帮忙轻松不少,两口子找人看过日子,今年年底就办婚礼,亲家那边已经谈好了,就等着时间。
二婶欲语还休,黄子瀚大概知道她想说啥,家族里那点事瞒不住的,百来万的聘礼彩礼而已,这会儿离年底还远着呢,不忙吱声。三叔开的小超市看来效益不错,来年计划着要再开两三家连锁店,只是本钱还得看黄子瀚。
四叔的事倒不少,今年再出门有一票亲戚要跟他一起,装修活要比其他活挣钱,虽然累是累点,可只要工钱高有啥关系?况且都是自己人,还不用担心结不了工钱。原本手底下就有差不多三百号人,这回带出去两百来人,严重人员过剩,把亲戚拉出去总得让人有活干有钱拿不是?装修活够不够干还得看黄子瀚。四婶算是躺平了,天天带娃搓麻将,小子铖一口一个一筒八条得比叫哥哥还顺溜。
家族家庭和睦就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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