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新成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让深海知道,也要听听深海的看法。
任婉莹一直送王新成到大门前看着他站在路边叫车,任婉莹还喊着:“晚上早回来,要是不回来吃饭,提前给我来电话。”
王新成笑着点着头:“知道了嫂子,回去吧。”
待王新成坐上黄包车离去后,任婉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当王新成来到站里的时候,他看到岳知音和薛晓冰等人都站在院子里在嘀嘀咕咕地议论着什么,王新成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呢?说什么呢?”
薛晓冰看看他指了指楼上说:“站长在发火呢,谁敢靠前啊,都跑下来了。”
“发火?一大早就发火?发什么火呀?”王新成问。
岳知音冲他笑笑说:“那谁敢问呀,就等你来呢,只有你敢上去问他。”
王新成笑笑说:“我?我可不去触这个霉头,先让他发吧,发完就好了。对了,余副站长呢,她不在吗?”
“在呢,站长好像就是在冲她发火呢!”薛晓冰回道。
王新成想了想说:“那我还是上去看看吧。”王新成说着走进楼去直接上楼奔谭功寿办公室。
刚刚来到办公室门外,就听见谭功寿在里面喊道:“你说说,你说说这个化霖还能干点什么呀?这事儿我一再嘱咐他不能让报馆知道,现在倒好,不但知道了,报纸上全都登出来了,你看到了吗?这申报、新民晚报,大公报,只要是上海发行的报纸不管是大报小报全都登了。还有这位上官大小姐居然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是要干什么呀?这,这要是让局座知道了,我怎么跟他交代呢?你看着吧,不出一个小时,局座要是不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来,我谭功寿就......”
谭功寿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王新成听到这心里已经明白了,深海同志已经把上官小姐从提篮桥救出来了。
谭功寿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我是谭功寿!”
电话里果真传来毛人凤的喊声,谭功寿站直了身子不住地点头:“我知道了,我明白,我,我真不知道会......”谭功寿就像一只啄米的老母鸡不住地点头,不住地迎着,站在他旁边的余佩璇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要发笑。
王新成悄悄转过身轻轻离开下楼,岳知音和薛晓冰等人围上来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王新成摇摇头:“站长正在接电话,我没敢进去。我只看到地上扔了一地的报纸,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王新成说完看了一眼岳知音。
岳知音会意点点头说:“行了,大家伙都回办公室吧,这要是让站长看到我们走站在院子里不做事更得发火。”众人点着头相继走进楼里,王新成拉着岳知音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看报纸了吗?”进门之后岳知音就问,王新成摇摇头:“刚刚在谭功寿门前听了几句,看来深海同志已经把上官救出来了。”
岳知音笑着说:“我早上来之前就看到报纸了,估计谭功寿看到后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果然被我猜中了。深海同志是真有办法,一帮记者围攻提篮桥就把谭功寿和雨化霖的计划给搅黄了。”
王新成拉着她走到窗前低声说:“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我得向你讲一下,你尽快安排时间去见深海同志,把我跟你讲的告诉深海同志。”
看着王新成严肃的样子,岳知音问:“什么情况?”王新成便在她耳边把昨晚他看到一幕讲给了岳知音。岳知音听他说完之后愣住了,她看着王新成问道:“她,她会是龙吻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现在不能确定,但是这个发现简直太令我们震惊了,所以你要尽快告诉深海,听听深海同志的说法。”王新成说。岳知音点着头道:“我知道我会尽快去见深海的。这简直太意外了,太可怕了,想不到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龙吻居然就藏在我们眼皮底下。”
常坤站在雨化霖面前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雨化霖,雨化霖则瞪着眼睛看着他吼道:“常坤呀常坤,你还能干点什么事呢?你说,那些记者是怎么知道上官小姐被关在提篮桥的?你告诉我,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
常坤斜眼看着他摇摇头:“厅长,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上官家族财大势粗想要巴结他们上官家族的大有人在,说不定是哪个......”
“放屁!纯粹是放屁!上官若是我们秘密抓捕的,连她老子都不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呢?他弟弟上官诺昨天被人好好地警告了一番,吓得他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当初我们是和他商量好的,现在倒好,这小子矢口否认了,你让我怎么办?市府已经有人找过我了,就连赵祖康市长都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了,你说我该怎么解释,怎么跟他老子上官君山解释呢?说是误会吗?还是说我不知道,是你......”
听到这儿,常坤立刻摆着手摇头道:“厅长,这事儿可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奉命做事,我是在执行您的命令啊!”
“放屁,我给什么命令了?你胡说我就把你带到市长和上官君山面前去,你自己去跟他们解释。”雨化霖大声说道。
常坤看着他低声问:“厅长,那您说接下来怎么办?我听您的,您说我做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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