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半句邀请她入住荣王府的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染染与他尚无名分,这个时候邀她去王府,容易受人话柄。
他喜欢云秋染,更打内心敬重她,不愿她因自己而背上任何不好的名声。
“我住环环阁吧,那里有我的房间。”云秋染答道。
“也好,明天早上咱们再一起回秀蜀山庄。
你受封的事传出去了,庄子里只怕很快要迎来很多为你庆贺的客人。
对了,南沙县那地方有什么不妥吗?”蒋灏宁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忍不住又问。
“南沙隶属天水管辖,那里有一位被圣祖发配过去的郡王,你知道吗?”云秋染犹豫了片刻,才接口道。
南沙县被赐给她做了封地,以那地方综错复杂的混乱局势,单凭她和林家,再加一个裕州知府,只怕搞不定。
而那地方还是西境和北境必经之地,北境的镇北侯一门又与自己有深仇。
一旦出什么变故,就是大篓子。
之前她心里顾忌着太子的身份,怕当了炮灰。
从南沙回来之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南沙的真实情况。
但现在情况不同,若她再闭口不言,一个不慎,就可能要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听父王说过,和戒妄郡王和我父王是一个辈分,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妥吗?”蒋灏宁道。
“南沙的灾情极有可能是人为的,沙云山脉大面积的坍塌,给我的感觉像是下面被挖空了。
南沙县的百姓在灾情发生后,被困在本县六七天才离开,死了好几万人。
南沙灾情上报的发生时间,比实际时间足足晚了八天。
而太子去济灾的时候,不仅丝毫没有调查灾情起因的意思,还与戒妄郡王,天水知府把酒言观。
尤其是得知我与宜川在灾情发生不久,就去了沙云山脉,还企图杀我们灾口。
当时若不是沈世孙及时赶到,我和宜川如今只怕早成了枉死鬼。”云秋染缓缓开口道。
“什么?太子,太子他疯了?他怎么敢?”蒋灏宁听得惊怒交集。
“这事不仅我和宜川知道,裕州知府也知道。
但因为涉事的人牵扯到太子,我们都不敢往外泄露半句。
我本以为沈至安来了,在他在旁协查,太子想一手遮天,将南沙的事掩盖下去是不可能的。
如今看来,是我想当然了。
沈家目前的身份比较尴尬,看似如日中天,实际却是陛下将他们抬出来与太子一系打擂台。
沈至安是定国公府的世孙,代表的就是沈贵妃这一系。
若由他来揭露太子与戒妄郡王的关系,不仅不会有什么效果,只怕还会被皇帝怀疑他立意不正,意图攻伐对手。”云秋染缓缓接着往下道。
她以前不说,是因为怂,怕惹火烧身。
同时以为沈至安会有办法将南沙的实际情况告诉皇帝。
现在这个烫手的山芋又回到了她的手上,推也推不掉,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纵观整个望京,应该没有比荣王府更合适知道这件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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