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湖狮馆内,副馆主余泽怜正在帮那胡姬接骨。
刚帮她固定好骨头,绑好绑带,便听门房来报,说承平伯府带着人杀了过来。
“好好的绫带怎的突然就断了?杨大郎摔成那样,咱们只怕不好交待。”余泽怜将绑带打完最后一个结,皱眉开口道。
馆主欧阳仇自数月前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归来,铭湖狮馆的一切,如今都是余泽怜在打理。
“有什么好交待的,当年姓杨的敢那般折辱圣女,如今废了他,只不过是开胃菜。”在舞台上勾魂摄魄的舞姬,此刻一张脸却冷若冰霜。
“是圣女命令你这么做的?可你要算计杨大郎,本有一百种办法,为何会选这种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法子?要知道,现在的承平伯府可与咱们一样,都在为太子做事。”
余泽怜闻声一双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
“此事就不劳先生费心了。”舞姬丝毫没有解释或者悔改的意思。
余泽怜气了一个倒仰,恨不得甩手就走。
“余馆主,承平伯府的人正在外面闹着呢,让他们进来吗?”进来通报的门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他一点不想插手这些大人物之间的事,可外面拦住着余家的兄弟们还在等着他的回信呢。
“走吧,我随你出去看看。”余泽怜吸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
不管他有多不赞同舞姬的做法,都不能撒手不管。
因为舞姬不是他的人,人家是携带圣女的手令过来的。
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他只能护着,否则,就没法向圣女交差。
“见过杨伯爷,伯夫人。”余副馆主来到门外,对站在大门口的承平伯夫妇拱了拱手。
“余馆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听如意园的胡老板说,今天在如意园的画舫上参加花魁大赛的舞姬是贵馆送过去的。
她想方设法诱我儿出来伴舞,结果现在我儿被伤成这样,余馆主一句话都不说,就不声不响的将她带走,怎么,这是欺我杨家无人吗?”
承承伯在妻子发飙之前,先一步抢过话头。
“伯爷说笑了,我们铭湖狮馆不过是个舞狮的武馆,哪敢欺负到伯爷头上。”余泽怜干笑了一声。
“不敢欺负到伯府头上?那舞姬是不是你们送到如意园的?若不是她在舞台上百般蛊惑,我儿怎会上台为她伴舞?
她人呢,今天你们如不把她交出来,老娘就平了你们这个破狮馆。”承平伯还没来得及答话,怒气横生的余氏就将话头给抢了过来。
“伯爷,伯夫人,那舞姬并非我们狮馆的人,她是巫良娣送来的人。”余泽怜沉默了片刻,才道。
“听你的意思,要对付我儿的人不是你们铭湖狮馆,而是太子府的巫良娣?
我杨府与巫良娣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儿?”余氏一脸的愕然。
“伯爷,伯夫人,不知你们可还记得三年前,贵府曾买过一个昆仑奴。”接话的人不是余泽怜,而是双手绑着绑带,缓步出来的异域舞姬。
“自然记得,那昆仑奴后来不是被一个江湖人买走了么?”承平伯道。
“那个昆仑奴姓巫,如今正是太子殿下的新良娣。”舞姬面色如霜的盯着承平伯夫妇,嘴里缓缓吐出这么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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