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誉了,具体情况,还需等到十月看结果。
根据番书记载,此物要到九月末或者十月初才会成熟。
另外,臣女只是发现了番薯,若无裕州知府楚大人和太子殿下的鼎力相助,不一定能这么快种下去。
为此,即便番薯真能试验成功,那也是大家的功劳,臣女不敢独揽此功。”云秋染一脸谦逊地道。
听了她的话,熙华帝对云秋染的印象更好了几分,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和善的笑容。
这姑娘懂事啊,不骄不躁,不争功,知进退,又有能耐。
谁家儿郎若能娶到这样一个媳妇,妥妥的是家族之福。
沈至安那小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念及此处,皇帝不由自主的转目去看定国公。
就在他转目的时候,户部尚书崔大人像与皇帝心有灵犀一般,同样带着古怪的目光,与皇帝同一时间转目看向定国公。
被两人同时盯着处刑的定国公像尊雕塑一般,目不斜视的站在那。
心里则忍不住吐槽,我孙儿的眼光是不怎么好,不过在此之前,除了太后,也没人发现云大姑娘的与众不同吧?
不然,她贞静柔顺,胆小怯弱的名声是如何在望京流传十几年的?
哦,不对,除了太后,永安郡王似乎对云家大姑娘的印象也与众不同。
毕竟在孙儿与云大姑娘和离之前,他就曾指着孙儿的鼻子痛骂他有眼无珠。
一念至此,老国公又忍不住抬目去看蒋灏宁。
太子在此期间没有再插一句话,心里却是阴云密布。
这个云秋染简直就是他的克星,但凡有她出现的场合,大家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会往她身上汇聚。
他原以为云秋染和小叔如此高调,两人毫不遮掩的联袂来到皇帝面前。
即便云秋染发现番薯有功,当着定国公的面,父皇面前也不好过关。
结果人家坦坦荡荡,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个事给揭了过去。
不仅如此,云秋染还逐渐将她手里握着的牌,一张张的在父皇面前摊开,惹得父皇对她刮目相看。
等她从御书房走出去,云大姑娘的身价将不可同日而语,很快就会变得炙手可热。
虽说和离之后,她所做的一系列事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刮目相看。
但这一切加起来,都比不得皇帝的一句褒奖和看重。
他还想将手掌巨大财富的林家拉到自己这边,牢牢掌控在手中。
如今云秋染已经入了父皇的眼,在父皇面前挂了名号,林家还能动吗?
“独揽功劳虽然不合适,但这件事你功劳最大却是毋庸置疑。
对了,你说番薯是从番书上看来的,你懂番文吗?”熙华帝怀着古怪的目光腹诽了定国公几句,很快又将视线转到云秋染身上,和颜悦色地问。
“臣女幼时无事,喜欢看各种杂书,舅舅见我好奇心旺盛,给我找了一些番书过来。
翻书上那些如同蝌蚪般的文字,臣女不认识,又跑去问舅舅,舅舅找了个经常出海,会说番文的老船长教了臣女一段时间。
之后臣女再结合书籍,钻研了几年,就勉强能读懂番书上的文字了。”云秋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