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越想越怒,越想越生气。
在满腔怒火的冲击下,提笔写了封措辞十分严厉的信,让越丰送到妻子手中。
“信送回京后,你就在京里监督夫人和小姐,三个月禁足,敢少一天,就把她们给我送到家庙去。”连勇将信交给越丰的时候,疾言厉色地叮嘱了一句。
越丰是他身边的八大亲卫之一,武艺高强,胆大心细,同时对他忠心耿耿。
“是,侯爷。”越丰接了信,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京都。
斥责妻女的信送走之后,连勇紧接着又向皇帝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
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写了出来,通过驿站发给皇帝。
当今皇帝熙华帝算是个有为之君,就是掌控欲比较强,性情比较多疑。
做臣子的越老实,他越信任你。
只要你对他足够忠诚,哪怕犯些无伤大雅的小错,他也不会计较。
你若想欺诈糊弄他,一旦被查出真相,问题就大条了。
君臣相处多年,镇北侯早将皇帝的性情摸了个七八成。
王氏和她的兄长王霖,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大的一个雷正在回京的路上。
王氏好不容易将连郡王糊弄住,很快就回了娘家。
等王霖下值回来,立即将林家说动二房上门提亲,以及镇北侯府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告诉了他。
王氏虽然心里埋怨兄长给自己出的主意不靠谱,却不希望娘家出什么事。
她和娘家的荣辱紧紧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镇北侯夫人一开始表现得那样急切,到现在的杳无音讯,绝对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必须得告诉兄长,让他早做防范。
“你先别回去,在这等着,我安排人去探探,看侯府出了什么事。”王霖听完,微微拧起眉头。
没费多少功夫,王霖就探到了结果,并告诉了王氏:“镇北侯夫人刘氏和她的女儿连梦晴,同时被禁了足。”
“怎么会这样?镇北侯去了边关,难道写信回来禁妻女的足?那得气成什么样了?”王氏一脸的愕然。
“不清楚,应该和结亲的事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夫人去信一问,就惹来镇北侯如此勃然大怒。
你别管其它的,唯有一条需谨记,无论什么情况下,你都不能让人知道是我帮你出主意,让你把宜川嫁给连云虎。”王霖神色严峻地看着王氏叮嘱。
他是个政治嗅觉十分灵敏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却本能的知道,若让人知道是他在背后怂恿推动镇北侯府和廉郡王府结亲,绝对没好果子吃。
“大哥,怎么,怎么会这样……”王氏听得脸色一白。
“你别问这么多,谨记我的吩咐即可。
你当知道,即便你如今贵为王妃,荣辱却依然与我们王家紧紧联在一起。
一旦我出了什么事,你这个王妃的位置只怕也坐不稳了。
反过来,只要王家稳妥,你的王妃之位就稳如泰山。
如果真有人找到你,问你为何想与连家结亲的事,你当知道怎么说吧?”王霖盯着她。
“我知道,兄长放心。”王氏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连几日,王霖都提着一颗心在过日子。
六月十五,熙华帝将他召到身边,递给他一折子:“王霖,去查查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