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云秋染和宜川向太子辞行。
太子这次没有找茬,干净利落地放她们离开。
沈至安派了四名战卫,护送两人到裕州。
刚到楚知府家门口,林浩瀚便满脸狂喜地奔了出来:“表妹,县主。”
自楚知府归来,云秋染和宜川却杳无音讯,四周还多了许多人监视后,林浩瀚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若不是楚知府死命相拦,他早已不顾一切,跑到南沙去找人了。
南熹和楚林看到云秋染和宜川,也非常高兴。
他们虽然不知钦差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懂得看形势。
楚知府从南沙归来后,就对那边的事避而不谈,加上四周突然多出来监视的人,猜也能猜到知道情况不怎么妙。
楚知府得到消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满脸激动的看着两人:“云姑娘,县主,你们回来啦。”
她们俩在太子行辕的这几天,日子最难过的当属楚知府。
其它人不知事情原委,只胡乱猜测,他是真真每日都在煎熬。
不仅担心云秋染和宜川的安危,也担心自己一大家子的性命。
“嗯,劳大家担心,表哥,县主,你们聊,楚大人,南师兄,楚师兄,咱们先进去。”
云秋染点了点头,并很有眼色的将其他人都拽走,给林浩瀚与宜川留些互诉衷肠的空间。
“县主和林师弟?”楚林与南熹面面相觑。
“你们俩没少和他们一起,居然一直没有看出端倪吗?那我林家表哥做人也太失败了。”云秋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
还是说,表哥师门的人都和表哥一样,都是完全不懂风情的钢铁直男?
“咳咳,云大姑娘,赶紧说说,太子那边是怎么回事?”楚知府见状轻咳了两声,急忙将话题拉回来。
他能察觉,就在两位姑娘回来的时候,监视的人就消失了。
“西境派人过来了。”云秋染简单将情况说了一遍。
“西境来人了?这么说来,陛下对太子不放心了?”楚知府听得愣住。
他是外臣,对京里的情况不像京官那么了解,自然不知道这两年皇帝与太子之间的猜忌越来越深。
云秋染没有多言,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裕州歇息了一日,按云秋染的打算,翌日一早就准备动身起程返京。
不过被邱推官拦住,邱推官要求她多留一日,帮忙去地里看看种植的番薯。
云秋染没有拒绝,不管番薯程植的功劳能不能落到她身上,此事都是她的心血。
次日一早,用完早膳,云秋染就和楚知府,邱推官一起来到地里。
楚知府对番薯非常上心,近期没有下雨,最近几天种下去的番薯,用地是河里的水浇的地。
不过土地完全浇湿了,选的地又不是太阳暴晒的地,两三天之后,藤条大多数已经落地生根,成活的比例不会低。
至于头一批,已经长得很不错了。
“都挺好的,你们根据我说的方法,仔细照顾,该松土除草的时候松土除草,该翻藤的时候翻藤。
到九月份,应该会有不错的收成。”云秋染将所有的番薯地都看了一遍,开口道。
刚从地里回来,便见宜川县主手里拿着一封信,喜滋滋的跑过来:“染染,南边的朋友来信了,说野番椒已经长大了,问咱们怎么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