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金绡的脑子嗡的一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筹谋这么些年,企图借助名门贵女和贵妇身份的遮掩,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真人皮面具制作大师的愿望破灭了。
一切都是因为云秋染!
金绡目中迸出滔天的恨意,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庞变得分外狰狞。
“表妹......” 楚林看着她狰狞的面容,惊愕之余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她无视楚林和林浩瀚,恶狠狠的盯着云秋染冷笑:
“嘿嘿,云大姑娘,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这么多人玩于股掌之间,很得意是不是?”
“不得意,如果我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事,现在应该逍遥自在地躺在自己的庄园里发号施令。
捧着装着葡萄美酒的金樽杯,卧着美人膝,让别人为我挣钱,为我冲锋陷阵。
而不是自己四处劳碌奔波,拿着身家性命与人周旋。”
云秋染摇头,表示很不赞同金绡的评价。
楚林和林浩瀚听得呆了一呆,满腹怨愤的金绡都被她的话给噎得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文。
“哼,巧言令色,你明明拥有无数自保手段,在沙云山的时候却装着什么都不会。
当时若不是你的侍女挟持了巫灵,林公子,南熹和宜川县主只怕都要交待在那里吧?”金绡被噎了一下,很快缓过神来,阴着脸接着往下道。
若不是不知道云秋染手里有葛之遗的毒药,她哪里会栽这么大的跟斗!
“金姑娘,你别挑拨了,表妹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人,别人不找她麻烦,她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
至于沙云山的事,她的侍女能及时拿住巫灵做人质,也是她底牌的一部分。”
接话的人不是云秋染,而是林浩瀚。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秋染,你还真有本事,瞧瞧,你都不用说什么,你身边的这些男人……”
“行了,金姑娘,堂堂揭面魔,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学那些居于内宅,无所事事下,一天到晚只知道勾心斗角,嘴里离不开男人的可怜妇人了。
与其有心思去扯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你该怎么脱罪吧。”云秋染开口打断她的话。
她原以为像金绡这种心狠手辣、以收藏美人面为乐的女人,能说点与众不同的话。
没想到开口闭口还是茶言茶语,满口围着男人几个字打转。
“揭面魔?”楚林和林浩瀚满脸惊愕地看了看金绡,又看了看云秋染,表情茫然又不解。
揭面魔啊,这是一个让人恐惧又极其厌恶的名字。
顾名思义,就是指这个人很喜欢将别人的面皮揭下来,制成面具。
被他下手的可能是和他有仇怨的人,也有可能是毫无关系的人。
他们往往只因为看到了一张脸,觉得想收藏就会将别人的面皮揭下来。
同时他们的身份神秘无比,几乎每一代的揭面魔,都是临死的时候才会曝光出来。
上一代的揭面魔一直以普通农妇的面目出现,年逾六十才被人发现。
她死了之后,江湖上有三年多没有再出现人皮被揭的事。
她的子女大家跟踪了很久,发现确实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大家原以为揭面魔到农妇那一代就终结了,没想到三年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出现美貌的女子或者男子脸皮被人剥下来的事。
可无论江湖和官府怎么查询,都找不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