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冬竹,在云秋染伸手将蒋灏宁拉到马背的那一刻,就从马上跳了下来。
几步来到将张着嘴,瞪着眼,像傻子一般看着郡王和姑娘互动不眨眼的墨砚面前,胳膊一伸,一把将他拽到一边。
“你干什么?”墨砚瞪眼看她。
好不容易碰到郡王和云大姑娘有点亲密互动,发点糖,冬竹还不让他看,简直岂有此理。
“非礼勿视,你没学过吗?”冬竹像看白痴般看着他。
......墨砚气得要拔刀。
复转念一想,好男不跟女斗,算了。
云秋染与蒋灏宁共乘一骑回到庄子的时候,时间临近正午,外面劳作的人都回家吃午饭了,倒是没什么人看热闹。
唯独被跑出来观察稻种的葛之遗撞到。
“哟,哟,哟,一个多月不见,你们俩怎的突然就开窍了?”葛之遗看到马背上粘靠在一起的人,立即蹦了过来。
短短两里路,被云秋染的气息紧紧围住的蒋灏宁就像坐在云彩中一般,脑子都是懵的。
直到被葛之遗的话惊动,才醒过神来。
回神之后的美少年一时羞得眼睛都无处安放,哪里敢接他的话。
云秋染却面不改色的从马上跳了下来,神情自若的和他打招呼:
“葛老,好久不见,那些孕育出来的种子种下去情况怎么样?”
“别扯开话题,问你们俩的事呢。”葛之遗不高兴地瞪她。
“哎,葛老,你没见小仙男都羞成什么样了?怎还忍心欺负他?”
“啧啧,云丫头,我说你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蒋小子羞不可仰,你倒没事人一样,他落到你手上,算是没救了。
你倒是说说,现在人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给他个名份?”
葛之遗打量了她两眼,又看了看脸上红霞未退,羞得连眼都不敢抬的蒋灏宁,摇头不止。
“等等,人我确实抱了,但是亲可没亲,老神医你可别瞎说啊。”云秋染见葛之遗越说越离谱,连忙打断。
“哟,这说么,你是不想负责了?”葛之遗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他与蒋灏宁虽无师徒之名,实际关系却比许多师徒还亲,嘴里虽然时常损人,心里对他却维护得紧。
蒋灏宁也支起耳朵。
“你别给我挖坑啊,什么叫我不想负责?
不是我不想给他名份,而是我……
老神医你也看到了,除了这座庄子,以及下面这片土地,我什么都没有。
可谓是一穷二白,像郡王这等品貌双全,家世才学样样出众的小仙男。
我心悦他,若给他名份,定要光明正大,让荣王和王妃都心甘情愿将他交给我才行。”云秋染道。
她两辈子加起来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利用别人的深情,一门心思让对方只围着自己转,连父母亲人都不要的渣男渣女。
她不是个双标的人,不会倚仗蒋灏宁痴恋她,对她一往情深,就蛊惑他和家里人翻脸,一门心思向着她。
她若要和蒋灏宁在一起,就一定要得到他父母的首肯和祝福。
蒋灏宁的家人与她的家人不同,他们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