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我劝你少做这样的事情。”Amber从包里拿出一份报告,砸在许元守面前。
“他们每一台车,每一个零部件都有专属编码,你找的那个人,换了原本的电池,你是上赶着给QY送把柄吗?”
许元守落在Amber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丝隐晦的试探:“你怎么会有他们内部的消息?”
“许总。”Amber花钱不是为了找气受的:“我能救一个元气集团,自然也能毁掉一个元气集团。”
“你在QY汽车的事情上,不要随意在我背后做小动作。”
Amber套上羽绒服,系上围巾,拿着包朝门口走了几步,再回头眼中带上了厌弃:“下一次,我不会再和你解释。”
“许舒禹,一看就比你听话。”
许元守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加快脚步替Amber将书房的门打开:“戴小姐,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Amber没有应声,沉默地从许园走出,一头金色卷发被北风吹到飞扬,成了这灰扑扑冬日里唯一的一抹亮光。
将车开出一段距离,Amber将车窗摇下:“许先生,你的人情我还了。”
许舒禹对着Amber点了点头:“多谢。”
两台车擦身而过,赵青抬头看向许舒禹:“你帮了他什么忙?”
“她祖母极爱画,尤其爱我师傅的画,她找我师傅买画的时候,我帮她说过几句话。”
这个人情是许舒禹给的Amber,而不是许家给的戴氏财阀。
将言青玉送走,许砚坐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才将心中那不舍中夹杂的奇奇怪怪的感觉压下。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许砚按下接听键后并没有开口。
“砚爷,我们在北城,已经见完有关部门的负责人。”
五个中年男人就坐在北城的大马路边,北城冬日的风比南城嚣张不少,吹在脸上仿佛要生生剥下一层皮。
“嗯。”淡淡应了一个字,许砚依然不擅长跟人寒暄。
“砚爷,非常感谢您,拉了那些员工一把。”生产线上每一个失业的人,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
“不用谢,是他们能力确实达到了。”
顾西洲并没有选择将失业的人一股脑全部吸纳进来,所有入职QY的员工都经过了严格的面试筛选。
拨通电话的男人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电话那端名不见经传的男人总是这样疏离,明明给了别人恩惠,但从不愿受人感激。
但和这样的人沟通起来,他们反倒轻松,不用有任何负担。
许砚的风格却是一贯如此: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他愿意,他不需要承任何人的恩情。
若他时时刻刻等着别人回报,这日子过起来就太累了,
“还是要谢谢你的。”人到中年,祸从天降,这场价格战让南城除元气集团外的车企无一幸免。
求助无门之际,是许砚给他们递过来了一支蜡烛,告诉他们往哪里走,才能寻来光明。
“你们也帮了我。”许砚不是救世主,他觉得自己身在局中,跟这些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电话挂断,五个中年男人落魄的坐在北城的街头。
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都好好的进水不犯河水,元气集团为什么非不给我们留条活路呢?”
“元气集团早就不纯粹了,现在也不是什么民族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