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你怒了?”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言青玉,郑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我才会开心啊。”
“你不开心,你不顺利,你的人生走下坡路,我才开心啊。”
“言青玉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看着你轻而易举地,得到我苦苦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甚至还能肆意挥霍的时候,我就好恨你,恨不得你立马从地球上消失。”
“可我还没办法不见你,我爸妈总让我讨好你。”
“因为讨好了你啊,他们才能和你家做生意。”
“言青玉,你的存在,就是我这辈子的噩梦。”
奋力挣脱言青玉的束缚,郑榆脱掉已经脏兮兮的西装外套,跌跌撞撞朝楼梯口走去。
那些压在心底十几年的话全部说出口,郑榆却并没有觉得轻松。
“言青玉,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郑榆。”言青玉看着郑榆离开的背影,目光平静:“你,手下留情过吗?”
顾西洲和许砚默默从后门走进宣讲教室,许砚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言青玉,就起身走出了教室。
拿出手机走到安静的楼道,许砚准备给言青玉打个电话。
从楼上走下来浑身狼狈的郑榆吸引了许砚的注意力,许砚停下打电话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审视自己的棋子。
眼前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势,郑榆下意识抬头,在认清眼前之人后,笑着开口:“许砚,我叫郑榆,是一琅的未婚夫,你要叫我一声大嫂。”
一个私生子,一个靠着言青玉养的私生子,凭什么在他面前威风凛凛?
许砚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郑榆,仿若在看一个死人。
眼前这人好生搞笑,一颗即将被废掉的棋子在向他这下棋之人示威?
也对,这颗棋子并不知道谁才是执棋之人,自以为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攀上了这所谓的高门。
“你离小言总远一点。”
漫不经心的语气陈述着自己的要求,也足以让郑榆头皮发麻。
所有的嚣张退散,郑榆下意识朝着楼梯墙壁退了几步,将路给许砚让了出来。
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郑榆不甘地强调了一句:“许砚,以后许家是我做主。”
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的欲望,许砚直接朝着天台走去。
看到蹲在台阶上、手里拿着根棍子在地上逗蚂蚁玩的人,许砚低头俯下身子。
被夕阳投影在地上的轮廓很熟悉,言青玉抬头的一瞬,眼中欢喜炸裂:“许砚,你怎么来了?”
“听说我老婆今天的宣讲做的很成功,所以来给我老婆庆祝一下。”
“今天宣讲都是磊子在做,我在这个天台上演了一出兄弟决裂。”
身后的夕阳将这个黄昏渲染的浓烈,那些靠着胶布缠绕才能维系的感情,就连破碎也是无声无息。
言青玉攥住许砚的手,下意识转动许砚无名指上的戒指。
这是言青玉近来的新习惯,无聊的时候总会转一转。
“许砚,你这戒指里有定位吗?”
“嗯,查过了,没有。”和言青玉有关的一切,许砚都不会将选择权放到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里。
“你要想知道我在哪里,我可以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