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榆,吴允嘴角一瞬挂上了笑。
如果不是郑榆在公告发布之后接连发的那两条微博,言青玉本不会得到这般猛烈的报应。
重新将作为母亲的慈爱挂在脸上,吴允摸了摸许一琅的头:“一琅,你现在有了新的未婚夫,懂事又乖巧,言青玉是死是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转头离开,吴允路过郑榆之时,还替郑榆整了整衣领,眼中全是亲厚之意思。
郑榆朝着许一琅走来,嘴角带着的笑一如往常,带着瑟缩。
许一琅看向郑榆的目光,带着防备。
出生在这豪门之中,许一琅只是没有算计人心的习惯,而不是看不懂人心。
“你为什么要陷害青玉?”
“一琅,那是事实啊,他和你订婚前,就有别的男人。”
郑榆这一刻有了危机感,他意识到许一琅,竟然心里有言青玉?
若许一琅一天换一个伴侣,郑榆压根不放在心上。
他怕的是,许一琅心里真的有人。
转念一想,郑榆又觉得许一琅再喜欢言青玉也没关系,隔着许元守和吴允,许一琅这辈子和言青玉都不可能。
“我才是那个破坏他原本生活轨迹的男人。”
许一琅一把甩开郑榆的手,嘴角的笑带着讽刺。
那些不咬人的蛇,并不证明不是毒蛇。
只是在没有稳操胜券之前,他选择了潜伏。
比如郑榆。
“一琅。”泫然欲泣,郑榆跪了下来:“我不这样做,伯父伯母,如何会放过我?”
“郑榆,所有好走的路,不见得是正确的路。”转头走进卧室,许一琅将房门关上。
“一琅,你生在站在康庄大道上,怎么懂我的苦。”
郑榆能想通为什么许一琅不能共情他的做法,但郑榆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私人医生来酒店的zhe 一天,言青玉小小的一个人,躲在洗手间门口。
门口微微留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眼睛一刻也不愿离开许砚,手里握着的手机处于通话状态,通话对象是许砚。
言青玉这些天还是不喜欢碰手机,但手机那边的人是许砚,是他的爸妈,是他的朋友的时候,言青玉就没有那么害怕手机。
许砚听到医生的叫唤,下意识转头看向手上的伤口,言青玉的嗓音透过蓝牙耳机,传入许砚耳中。
“许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坏人,你是不是也想我去死?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许砚连忙转头,眼中充斥着内疚,看着言青玉眼睛,认真开口:“没有,言言,我们会结婚的。”
凌厉退散,带着些许内疚,他刚刚怎么可以凶许砚:“许砚,你是不是也觉得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坏人?”
“言言是许砚的小太阳,许砚只爱言言。”
与缝隙里那一双彷徨的眸子对视,许砚眼中的泪珠在打转。
他的言言在恶意的谩骂中,过得一日不如一日。
看到许砚眼中闪烁的泪,言青玉又松了几分:“嗯,许砚,我真的爱你。”
“医生,护具拆除之后,能开车吗?”
赵蓝的抑郁症持续了十几年,许砚比一般医生,更了解要如何缓解言青玉心在的压抑。
“不行,你这手最起码要复健一个月。”
手臂骨折可不是小事,现在开车,这手臂肯定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