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跟在柳丞相身后一起出去了,只剩下乔时遇和慕容瑛两个人。
乔时遇自然地挤在慕容瑛身边,“内殿里太无聊,我想您了,陛下看,为了给您做糕点,我的手都红了。”
他伸出掌心,慕容瑛拉过来看了看,没觉得两只手有什么变化。
“嗯,孤给你揉揉。”
慕容瑛揉了两下,看着倒是比刚才红了不少。
乔时遇慢吞吞把手收在袖子里,不让他碰了,“陛下,我这么贴心,是不是该有什么奖励?”
慕容瑛挑眉,“要奖励要到孤面前的,你还是第一个。”
“都是陛下教的好。”
论得寸进尺,乔时遇觉得自己还是比不上他的。
这么大一盒糕点,一块也没给他留,不就是说让柳相尝尝吗,小气鬼。
“您就说给不给吧?”
乔时遇搂着他的脖子,腿脚却不安分。
慕容瑛表情变了又变,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别闹。”
御医给乔时遇看过身体,说他身体虚,要多注意。
慕容瑛一天三顿,好吃好喝伺候着他,终于给他养出来了点肉。
慕容瑛最喜欢的那个地方肉肉的,摸起来就舒服。
乔时遇红着脸推他,小声嘀咕:“到底是谁在闹啊……”
没玩上多久,两个人就饿了。
“孤今天忙了这么多事情,多吃一点是应该的。”慕容瑛有理有据,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乔时遇眼看着到碗里的鸡腿飞了,心底冷笑一声。
爱他就要欺负他,这是什么小学鸡行为?
他对慕容瑛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
“陛下,这里太无聊了,我想和夫子学习。”乔时遇眼里带着憧憬。
在被慕容瑛拒绝之前,他说:“阿父阿娘都希望我能做一个有学识的人,可惜他们看不到了……陛下还在这里,您可以看到,您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愿望的,对吧?”
他拉着慕容瑛的袖子,只抓着一个角,力度也很微弱。
仿佛慕容瑛有一点要拒绝的意思,他就会像小蜗牛一样,钻回保护壳里,回归安全范围,
慕容瑛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再严厉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走了,孤怎么办?”慕容瑛没心思吃饭了,表情闷闷不乐。
乔时遇和他贴贴,说出的话却如同裹了糖的刀子一样,“陛下可以批改奏折。”
噗呲噗呲,慕容瑛的心口挨了几刀。
批奏折,是他最讨厌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文绉绉的话看的他头疼。
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写上几百字,甚至上千。
这算是少的,如果写奏折的正好是个爱较真的大臣,他能从起因的细枝末节写到结果的波及影响。
慕容瑛头疼。
有的人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他是在西瓜里面找芝麻,难啊!
乔时遇为慕容瑛按揉太阳穴,声音轻轻柔柔,在他耳边打着转。
“陛下是皇帝,是最尊贵之人,不想看这样的奏折,让他们改就是了,何必为难自己。”
乔时遇根据以往经验,从慕容瑛最在意的年龄上下手。
他趴在慕容瑛的耳边,发出恶魔低语:“陛下,不动脑子老的快,您也不想这样吧?”
慕容瑛猛地睁开眼睛,他一抬头,差点没把乔时遇的头撞开。
“阿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