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的婚礼之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严冬刚过,看守国王的侍卫发现他去世了。
此时施莱德正在处理公务,冷静地把他的后事安排了下去。
任凭他生前多么位高权重,又是怎么昏庸无道,这时候也只是一个刚失去生命的老人。
他的面容苍老,晚年沉迷声色,掏空了他的身子,医师能救的了他一年,已经很厉害了。
施莱德要做的做完了,在权力上驱赶他,在能力上战胜他,这个王国里一提起就能想到的领导人不是他,而是施莱德。
他在各方面战胜了这个人。
最后一点执念随着他的离开消失,施莱德挥手,早就准备好的下人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国王逝世,举国哀悼,至于这里面有多少真心,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因为这件事,他们的婚礼推迟,除了国丧期,还有施莱德的加冕仪式。
施莱德庆幸他早就把自己的人手提拔起来,不至于捉襟见肘,让他能在忙碌中抽出一点时间,与阿遇温存。
“就快了,再等等。”
和乔时遇比起来,他才是最急切的那一个,可他却总是反过来安慰自己,让乔时遇很想笑。
焦虑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施莱德身上。
乔时遇尝试过让他放松一点,不论是烛光晚餐还是按摩服务,他都是开心接受,然后接着焦虑。
乔时遇:“……”你行。
缓解不了一点,他选择自然而然,就让施莱德焦虑去吧。
春暖花开的季节,施莱德登上王位。
他又长了一岁,面容不怒而威,轻而易举震慑住了手底下的人。
不过没几天,他就发了一通好大的火。
因为婚礼的事情。
国王和荒的下场,所有人都已经见到了,国王的私生子走的走,散的散,王室直系血脉只剩下施莱德一个。
他早就放出话,只会有乔时遇一个伴侣,下任继承人从宗室里挑,那之后就没人敢反对他的事情。
这次事情的起因在婚礼的规格和准备上。
之前的布置几乎已经好了,因为国丧和加冕往后推了推。
好不容易没事了,施莱德以为可以继续了,这时候却站出来一个人说:您已经是国王了,之前的婚礼不符合规格,要重新准备。
他不着急就怪了。
道理他都明白,只不过施莱德等了一年又一年,听到还要再等,当场就炸了。
所有大臣都像鸵鸟一样,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这个情况没持续多久,被侍从请过来救场的乔时遇就到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施莱德笑得快开出花来。
“好,都听你的。”
大臣们突然觉得有这么个男王后也没什么不好了,恐怕也就他一个人能制得住他们这位陛下了。
乔时遇惊奇的发现,他在他们那里的名声好了不少。
稍微一想就能想出答案,有施莱德做对比,他的存在也是不是那么让人难以忍受了。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施莱德是真难搞。
乔时遇揉着酸痛的手腕,默默叹息。
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小年轻上瘾也让人顶不住。
这还没真身上阵,就已经开始叹气了,可以预想到他们之后的生活。
施莱德抱着乔时遇从浴池出来,新奇地看着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