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这样的老狐狸自然一副恭顺的模样。
“是,皇后待臣妾很好,臣妾也日日给皇后请安的。”
“是呀太后,不过皇后娘娘说近日身子不适,又很体恤淑妃,前些日子叫淑妃免了一切请安呢。”安陵容也端庄地微笑。
太后如何不知道皇后心胸狭隘又谋害皇嗣,对面前懂事的二人也不免再柔和了语气,又看向曹琴默。
“你的身子还好吗?”
“托太后的福气,一切都好。”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那哀家就放心了。”
二人便多坐了会,又伺候太后喝药方才离开,待二人走后,太后还略微有些出神。
竹息见状问道:“太后,您在想什么?”
“竹息,皇后如今是最得意的了,竟连淑妃也压不住了。”
太后不禁想起如今宜修的架子,来寿康宫,外头的太监都敢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娘娘,您要保重身子,其实奴婢瞧着淑妃还算能应对得过来。”
竹息想起那日皇后讽刺太后因为隆科多之死而身子不适,不免相劝。
“咳咳!这些年哀家也瞧出来了,淑妃机敏聪慧,端庄大方,但无宠,又孝顺,是协理六宫的最佳人选。”
太后点点头,知道竹息的话外之音,更想到了许久不来看自己的儿子。
“倒是皇帝,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寿康宫了吧?”
“太后别难过,惠妃娘娘和淑妃娘娘都时常来看望您呢。”竹息也心疼她,但也只得如此劝告。
“哀家和皇帝不是不知道宜修的所作所为,这些年芳贵人和富察贵人的胎,齐妃的事,四阿哥、六阿哥、承康……只怕长久下去,皇帝的孩子都会被她逼死。”
太后列数自己侄女造的孽,不免也闭上了眼,缓缓落下泪来,纵然如此,自己也不得不庇护她。
“太后,淑妃娘娘聪慧,识大体,又多子嗣,皇后娘娘或许会收敛。”
“收敛?”太后不由得更伤心,目光凄凉,“哀家教出来的孩子,如今竟这样了。”
“太后,您说过,唯有宜修才能保住乌拉那拉氏的后位。”竹息不得不提醒大计为上。
太后眸中泪光莹莹,闭上眼点头,心绪转圜了片刻,方才开口。
“淑妃是个好孩子,竹息,晚上请皇帝来一趟吧。”
“奴婢明白。”
夜晚,曹琴默刚用过晚膳,苏培盛忽然带着人来了。
刚迈进门,他便笑得满面春风,淑妃从前也算和莞嫔交好,今儿这道圣旨一下,莞嫔回宫的阻力就更小了。
“嘿哟,奴才给娘娘道喜了。”
“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曹琴默眸中尽是兴奋与期待,隐约觉得不是封贵妃便是赐宫权了。
毕竟太后也不愿意看到宜修独大,残害皇嗣吧。
“娘娘大喜,请娘娘跪接旨意。”
曹琴默连忙率上下所有人跪着,口中恭敬道:“臣妾听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