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哑然失笑,略过这话,继续自然提起:“同任许、焦顺那几个说话呢,大鱼迟迟不现身,册子上的事只能一拖再拖,父皇心里躁,朝里的人都不好过。”
想也知道是有正经事,要是真看上了哪个女人,他还至于跑一趟小南山啊?申容倒是没想着他会主动交代,原本只想随意接话下去,可悄无声息地打量过去,又见那头的人略显无聊地点着案几,时不时瞥她一眼。
心中便已了然,这是在和她搭话呢。
毕竟也是自小身处高位的太子爷,泼了人冷水也没意思,便含笑说,“就知道您是有正事,不然真有了美人,哪舍得夜里还回来啊?”
刘郢这才笑哼了声,好似终于满意一些,待示退身边伺候的侍女,就朝着帐中过来了。
大剌剌地往榻上一坐,又假意正经道,“成,明日寡人就不回来了。”
这人你说他心思深沉罢,又不全然,便是大上你好几岁,有时候还跟个渴望得到重视的孩子一样。申容白了他一眼,“不回就不回。”说着就躺下了,身子一翻,将被褥也压在了腰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爷半坐榻上,先怔了怔,然后又是啼笑皆非。真要动起力气来,申容这样的女儿家哪是他的对手?不过他向来也不喜欢在她面前以力量较劲——哪怕是调情。
就抱着自己的枕头顺势躺下了,“哎,这才是被媳妇赶下床了呢。”
往前都是女人爱计较,不想到了太子这,全是反着来的了,这句话还不就是提到了刚成婚那年,二人在桓林山行宫吵的一架?
都过去一两年了,难为他还记着。
申容原也没想着同他闹太久,这事的拉扯得有个度,更何况眼下入了冬,这又不是在宫里,边上还能有个暖房给备着。山上夜里只有更冷的,要是冻着这位尊贵的太子爷,回头算谁的?她便背着一只手抽开了被褥的一边,“明日回不回随您,今日回了就安生睡下罢。”
刘郢其实倒还好,他这人向来体热,只是才入冬,还不足以让他畏寒,虽然心里还憋着些什么罢,但又实在没这个当口问出来,只略坐了坐,就配合着钻进了被窝,“闹你呢,自然要回的。”
里头的人便轻轻一笑,转回身由他拥过来。
女儿家柔软的态度倒是又回来了,与那日接下“辞妃”令时的模样完全不同——一转眼念起那日,刘郢忽而又哽了下,虽说佳人在怀,但心里总还有些酸溜溜似的,于是皱了皱眉,只能再抓着她问了句,“不见着我,想了没?”
“嗯。”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答得漫不经心。
“好好说。”他弹了弹她的后脖子,就听她“嘶”了声,睁开眼瞪了过来,“我回答了啊。”
似乎只有得了这么个发火的样子,他心里才舒坦些——好歹这受了疼的样子肯定是真的,脱口而出的话也假不了,手上不禁更搂紧几分,顿时惹得怀里人不舒服地哼了几声,“要喘不着气了。”才笑着给松开,低头含着那双唇瓣吮了许久,强行赶走围绕在帐中的困意,逼得她张着嘴发出阵阵低吟,便欺身压了上来。
不过国丧期间,二人交媾也到底是收着的,没唤人在外堂候着,也没闹得多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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