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暮烟诧异地看着陆希辰，“杀我做什么？”
陆希辰嘲弄地勾起唇角，“在他看来，是你教唆周媛跟他离婚，断了他的财路。他差点儿因为家暴入狱，后来被送去强制戒毒，也是你害的。”
姜暮烟苦笑一下，“失败者总是有理由怪别人，从不反思己过。既然他要报复我，那就让他来吧！”
“你打算用自己作饵？”陆希辰看穿她的心思。
姜暮烟轻轻地点头，“周媛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原谅他。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她被打得那么惨，还一次次妥协。如果她没有撤销起诉，刘雄现在已经在监狱了，她就不会死了。”
陆希辰没想到姜暮烟如此冷静，有时候她看上去傻乎乎的，有时候比谁都清醒。
“近期你不要到处乱走，我让泰山保护你。”
北斗有些委屈地回头看陆希辰，“陆少，我也可以保护姜律师。”
陆希辰冷冷地扫了北斗一眼，问姜暮烟，“你想让他们俩谁保护你？”
姜暮烟看看开车的泰山，又看看北斗，很快做出选择，“泰山吧，听名字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北斗失落地耷拉下了脑袋，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陆希辰踢了一脚他的椅背上，“你这么莽撞，还是留在我身边多多历练吧！”
“我保证抓到刘雄。”北斗激动地说。
“你抱个箱子还能不小心碰到车门，把陆少都撞倒了。我在前面追刘雄，你在后面追我，害得警察以为我是嫌疑人。”泰山嘲讽道：“你觉得陆少能放心把姜律师交给你保护吗？
姜暮烟眨了眨眼，原来北斗这么不靠谱，还好没选他。
北斗被怼得一言不发，只能低头生闷气。
回到帝景园，姜暮烟先跟着陆希辰去66楼跟陆老夫人报平安。
开门的是秦管家，看见他们回来了，简直喜极而泣。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劝劝老夫人吧！”
陆希辰往屋里看了一眼，觉得屋里气压不对，阴沉沉的。
“出什么事了？”他问。
秦管家叹了一口气，“给陈琴的三七祭祀完以后，老夫人就病了。不吃不喝，还说梦见陈琴，要跟她一起走。”
姜暮烟在地府见过那个去世的女佣陈琴，忠诚度那么高的人，不可能托梦喊陆老夫人陪她一起走。
陆希辰眸光一冷，“奶奶在哪儿？”
“在花园。”秦管家回道。
姜暮烟将手上的箱子交给泰山保管，然后跟着陆希辰一起去了楼顶的空中花园。
陆老夫人拿着一把大剪刀，把好好的花骨朵都剪了下来。
陆希辰看到一地狼藉，不由得眉头紧蹙，“奶奶，您在忙什么呢？”
陆老夫人冷淡地说：“我睡不着，起来修剪一下花园的花儿。”
清晨的花园，带着露珠的花朵是最美的，此刻凄凄哀哀地散落一地，这哪里是修剪花，分明是搞破坏。
更让姜暮烟意外的是，陆老夫人的鼻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