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辰似笑非笑地瞅了瞅姜暮烟微红的脸儿，没有揭穿她，只觉得她有趣。
姜燕汐下水后，冲姜暮烟喊：“烟儿，要游两圈吗？”
姜暮烟轻轻地摇头，“我累了，想歇会儿，你游吧！”
陆希辰给了周扬一个眼色，“你跟过去看着，前面有深水区！”
周扬看一眼姜暮烟，知道陆希辰跟她有话说，识趣地跟了过去。
姜暮烟顺着石阶往下走了几步，坐下来的时候，水位刚好漫到她的胸口。
听说泡温泉对皮肤好，隔着衣服泡，也能有点儿效果吧！
陆希辰在她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问：“鬼毛升到底是什么人？”
姜暮烟泡在温暖的水里，有些昏昏欲睡，听到陆希辰问起鬼毛升，一下子精神了。
她敷衍道：“你不是看到了吗？一个长得很抽象，头发和眉毛以及胡子结成一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的是他在地府是什么职务？”陆希辰追问道。
姜暮烟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让你知道，是想保护你，我不希望你有事。”
陆希辰的心头微动，幽深的黑眸凝视着她，“我已经知道了，而且鬼毛升想抢我的肉身。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不是在天地银行任职？”
姜暮烟讶异地看着他，居然又被他猜中了，还有什么事是陆希辰不知道的？
陆希辰看她这个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地银行现在资金断裂了吗？”他问出了第二个关键性问题。
姜暮烟都想给他磕一个了，说陆希辰是神，她都信，一猜一个准儿。
等等，神？
有钱人多的是，鬼毛升为什么偏偏盯上陆希辰？
冥王不在地府，孟婆说他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
之前她一直怀疑陆希辰是某个下凡历劫的神仙，难道他是地府冥王？
她在地府工作快两年了，只接待过一个梦游到地府的人，就是陆希辰。
今天从殡仪馆出来，他们俩一起到了地府，他气势凌然的质问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跟鬼毛升打得难分上下，他观察了一会儿，就想到用火攻。
姜暮烟想起陆希辰说冥王擅离职守时，主簿大人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起身。
不知道是在水里泡久了，还是受身体里残留的药物影响，她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陆希辰眼明手快地扶住她，“怎么了？”
“头晕！”姜暮烟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能走吗？”陆希辰扶住她，她的身体发软，无力地依偎在他怀里。
“我试试！”姜暮烟想借助陆希辰的力量上岸，结果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就在她快要滑到水里的时候，陆希辰拽住了她。
“我的天，你们家陆律师太变态了。”姜燕汐惊呼一声。
周扬回头望过去，看见陆希辰站在水里，姜暮烟的脸埋在他的腹部，他们这是……
简直没眼看了，他家陆少怎么会是这种人！
就算现在是旅游淡季，晚上没什么人，可他和姜燕汐还在呢！
姜暮烟也察觉到这个姿势很暧昧，她的下巴底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