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一堵墙!
“瓦格陵,速速返回去,找人来将这书房给我拆了!”
瓦格陵听着君衍的语气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曾耽搁,连忙跑了出去。
君衍也连忙将白锦带了出去,给她压惊。
白锦换了好久才缓过来,“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只是刚刚那一瞬间,想到这密室中暗藏的场景,让她头皮发麻,无从适应。
活了两辈子,见过君浩然的残忍,明贵妃的狠辣,明殊的阴毒,却不曾想到,还有人能与他们匹敌。
这时瓦格陵也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将南门刺的书房一点点拆开。
直到那隐蔽的地下室的场景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忍不住。
那怕是瓦格陵这样从战场中厮杀出来的勇士,也忍不住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乐菊挽竹也不免跑远,即便是极力的压制着反胃,也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场面。
君衍本想挡住白锦的眼睛,却被白锦拦下。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刚刚在黑暗中的想象根本不足以的匹敌如今眼前所看到的场面。
那密室下面,砌这一层墙。
一层,密密麻麻的人墙。
一张张脸朝着同一个方向,她们的表情或惊恐,或狰狞,或求饶,或哭泣。
张张面孔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千人面。
她们的四肢被交错的纠缠在一起,一个叠着一个,一层压着一层。
诸多火把的棍子将她们钉在一起,火把的颜色已经渗透成了血红,与她们身上的紫衣融为一体。
地面上同样透着殷红,那是一滴血凝聚成的画布。
画布上,是由于时间的累积,而凝固成的尸水。
黏腻,腥臭。
不久前,白桓曾经给白锦来过一封信。
信上说,白玉石矿下面连接着江南堤坝的路口,是被百姓们的尸体所掩盖上的。
那是白桓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场景。
当时的白锦还在想,那将是一个怎么样的场面。
她想象不到。
可如今,当这堵千面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
白锦终于明白了白桓说的那句永生难忘。
“太过分了。”白锦的眼角落下来,牙关死死的咬着。
人至死方能安息,可眼前这些可怜的女子,生前遭受了非人般的侮辱。
还要手握着火把,从那个深不见底的台阶一步步的走下来,唯一的依赖就是火把上的光源。
可到最后,光源逐渐的消失,呼吸也渐渐急促。
有的人或许在中途就已经因为缺氧而窒息,有的人“幸运”的走到了最后,可即将面临的,是活生生将被钉在人墙中的恐惧。
在黑暗中,无法挣扎,任人摆布。
“太过分了!”
白锦攥紧了拳头,又狠狠的念了声。
她对岁的恨意在此时达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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