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是怎么搞的,半天不见就弄得如此狼狈?”
征服王看着身穿普通道袍,脸上头顶都光溜溜的夏芜,有些憋不住笑的说道。
夏芜脸一黑,他也没想到自己短短半天内,被连着烧了两次,而且征服王的目光可是瞟了眼左手,那才是最狼狈的,一根指头都没有了。
“别提了,今天可真是忙碌的一天,先打了两场恶战,又要送一个不听话的家伙回家,难搞哦难搞哦,真羡慕你。”
伊斯坎达尔一怔,下意识问道:
“羡慕我干什么,我已经死了,现在的征服王只是以英灵的形式短暂存于世间罢了,飘摇如浮萍,无根而不稳。”
夏芜又猛灌了口酒,在胸口一弹,小蜘蛛被他叫醒,这样自己就可以随便喝了,喝多了也有小蜘蛛站岗,发生什么事情小蜘蛛可以通过契约深层次唤醒夏芜。
无视小蜘蛛的不满,可怜的打工人,被叫起来也就只能哔哔两句,拒绝不了滴。不过夏芜对小蜘蛛稍微好一些,他将布布改装的平板递给小蜘蛛,让她一边看一边站岗了。
“怎么不羡慕你?生前潇洒死后依然,虽然说你活的确实有些短了,不过我从不认为活得久就更快乐,恰恰相反,我认为被贬低到尘埃里的‘及时行乐’没什么错。
蝇营狗苟也是活,开开心心也是过,你就很好啊,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目标明确,还是个会在任何时候都能发现令人愉快事情的人。”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用宽厚的大手在下巴上一阵摩擦,他咀嚼着夏芜话语里的意思,然后一拍手说道:
“嘿,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我本来就是这种人倒是没太大感触,不过与我那些大臣战士一对比,确实如此。
年逾六十,行将就木,还是整天忧愁挂脸,真不知来世上一遭做人是享福还是受罪来了。”
夏芜给征服王倒酒,自己也倒满,拉着他一起干了一杯然后说道:
“我不是在劝人日日夜夜不思进取,只想着找乐子度日子,我其实是羡慕你的那双眼睛。”
“我的眼睛?”
“对,你的眼睛天生就能在即便困境、逆境、绝境中,找到世上的闪光点,面对同样的事情你的看法就会更积极,让自己无论何时都尽量很开心,这真是让人羡慕。
我们这些普通人就不行,大部分更是眼里只有善恶好坏与利益得失,我还算好一些,能尽量主动发现世间的美,但是剩下的就惨了,计较得失一辈子,辛辛苦苦一辈子,真让他得到又如何,失去的太多了……”
此后便是一杯接一杯的饮酒,两人喝到后半夜,一场酒宴才算喝完,喝到后面已经没有下酒菜,电影也放完了,于是一大一小两人后面是以红酒就啤酒,如此下酒。
第二日上午十点,夏芜从床上爬起,超强的体质倒是没让他又宿醉的头痛,小蜘蛛在床头柜上看电视剧,身下压着一大片薯片,此时被啃了三分之一。
夏芜拎起小蜘蛛就往嘴边凑,小蜘蛛吱吱叫着,有些挣扎,在快要亲到她的时候还依然顽强的用八只蛛腿欲推开夏芜。
“吱吱吱,吱吱!”(你丫的夏芜!莫挨老子,松开啊松开啊,要挨到了,你丫的刷牙啊!太臭了!太臭了!要死了,要死了!呕!)